有些悔不当初,“但是这人说他不想活了,是我非得把他救回来的,我就得对他负责,一定要我去慰问,他们社区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都去做过他的工作,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肯,不管什么事,都得我去跟他谈。”
周鼎元和季迁面面相觑,工作上遇到一些难缠的群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,工作的事情,他俩还真说不上话。
“这……跟你领导反映过没?”
“我们领导也很头疼,马上上面要来检查,至少要风平浪静地迎检,让我安抚好他,不要让他做出过激的行为。”
估计这人肯定是很难缠,比周稷描述得难缠一千倍一万倍,不然以周稷认真的工作态度,也不会这么委屈。
周鼎元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季迁,犹豫道:“你要不你再忍忍……”
“他是个老流氓。”周稷似乎很难以启齿。
“啊?”周鼎元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他年纪很大了?”
“也不是很大,跟你同岁。”
周鼎元双眼无神,什么意思?合着自己在周稷心目中很老吗?“他欺负你了?”
“还没有。”
周鼎元彻底迷糊了,什么叫还没有啊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,还没有是“正在预备中,随时准备有”的意思吗?
“什么叫还没有啊?”
周稷有点答非所问,“他腿不怎么好,不能长时间站立,走路都得靠拐,他打不过我。”
果然是困难群众,还是个残疾人。
周稷支支吾吾起来,“但是……他老是跟我说些很……暧昧的话……”
性骚扰!
“同性恋!”周鼎元现在对同性恋老敏感了,他就跟同性恋雷达一样,自从自己搞了同性恋,看谁都戴有色眼镜,“这不是神经病,这是流氓!”
电话里再次沉默,周鼎元急眼了,“下次他再这样,你就揍他啊,有摄像没,肯定没有,有人跟你一起,他肯定不敢这么嚣张,就你跟他独处你怕个啥,他又打不过你,你直接揍他。”
季迁的手扶到了周鼎元的胳膊上,示意他安静下来,暴力行事是不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