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雨荷的老妈神经兮兮地缠住正换鞋子准备上班的女儿。
“闺女,妈瞧你笑滴,脸蛋儿也绯红绯红滴,是不是拍拖啦?”雨荷妈笑的表情仿佛一只成熟的狐狸,狡猾的气息流露于表。
“我上哪拍拖去了?实话告诉您,您闺女没人要。”陈雨荷装作气呼呼地道:“谁让您和爸生我的时候不认真点,瞧瞧,我长得像我爸大大咧咧,也不温柔……要是您闺女遗传您三成优良基因,您早当外婆了。”
雨荷妈当然不会给女儿三两句马屁就糊弄过去了,笑地试探:“早上出去还很正常,回来却将甜蜜蜜的样子,说实话,是不是和对门的小周谈朋友了?”
陈雨荷脸色一片绯红,急声道:“您别胡说,我们才见过两次面哩。”
雨荷妈眼露精光,表情由笑转入严肃模式:“瞧你这模样,恐怕对他有好感了。告诉你,妈不会同意的,他的事在小区传遍了,妈不想让人背后指指点点做人……还有,他现在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,你可是国家正儿八经的编制警察……更何况,他家里还住着什么人,你最清楚。”
陈雨荷绑鞋带的手顿了一顿,良久才道:“烦死了,我上班去了。”
…………
周家豪由于练功出了一身的汗,所以他习惯了洗澡再上班,在擦头发的时候,曾惜露吞吞吐吐地问:“你……和对面的陈警官好像很熟?”
“见过两次,想不到她住在对面,还真是巧了。”
“哦”曾惜露含蓄地试探:“这陈警官长得挺漂亮的,听说还没谈男朋友哩?”
周家豪望了曾惜露一眼,他知道曾惜露想问什么,但他却感觉无必要解释什么。
“是挺漂亮,我很喜欢和她聊天……我上班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吧。”
“不必了,不顺路,我习惯坐公交车。”
周家豪走后,曾惜露坐在沙发上,心里感觉不舒服,有着丝丝酸涩,随着想到,他和别的女孩亲密地聊几句自己都不舒服,那么自己和罗威……他该多么痛苦?
在那一瞬间,曾惜露才发觉自己给予周家豪造成的伤实在太深太深了。
在公交车的站台上,周家豪见到了陈雨荷,两人笑着打个招呼,便上了车——他俩顺路,只是周家豪上班的地址更远。
陈雨荷快要下车的时候,忽然问:“她什么时候搬家?”
周家豪愣了一愣,同时心里感觉不舒服——这是他的私事,没必要让外人来干涉。
陈雨荷低声道:“你让她住下去,外面的人会说闲话的,对你和她都不好。”
周家豪笑了笑,点头道:“知道了,谢谢关心。相信她很快会找到合适的地方搬走的。”
陈雨荷下车了,走向庄严雄伟的市公安大楼,他感觉,随着公交车的转动与陈雨荷的步伐,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。
“要是正常退伍,我也有机会成为这栋大楼里的一员吧?要是坐着警车为人民捉贼除恶,那滋味该多美,可惜呀!”
周家豪有些茫茫然地到达翔龙大酒店,换好上班的工作服,在酒店里巡逻。
下午的时候,周家豪在保安部里喝水,几名当班保安员在打牌,其中一个叫杨勇的与周家豪一起抽烟交谈过几句,有些熟悉了,便招呼道:“小周,过来下注赌两把。”
周家豪摇摇头:“我在上班,你们……最好还是等下班再赌,影响不好。”
“哼,假正经……老子就是当班时候赌两把,又能咋滴?”
“对呀,又能咋滴?找陈总处理我们吧?”
“告诉你,我们上班随便玩都行,连陈总都说只要我们能打就行了,但你这个外人嘛却很难讲了。”
“听陈总说他还担心把人家混混打残废了呢?”
“要真是这么厉害,还用当保安?当中南海保镖去吧!”
“哈哈……。”
几个打牌的保安员齐声嘲笑,一副老子翔龙第一的跩模样。
周家豪眼睛里露出怒火,泥人还有三分性呢,正想发飚时,门口有人大声咳嗽几声。
“唷,是我们的财神爷驾到,不知道有何指示呢?”几个打牌的保安怪笑问道。
来人是翔龙大酒店的财务部经理何理想——何理想年近三十,长得英俊潇洒皮肤白嫩,是正宗的海归,被陈远洋的老爸委派来翔龙协助陈远洋管理酒店。
虽说何理想是委派来协助陈远洋的,但事实上陈老爷子太清楚自家儿子是块什么料子,害怕陈远洋将翔龙全败光了闹出什么笑话,所以才派何理想前来管住钱。
尽管周家豪来翔龙上班好几天了,但仍然不太清楚陈远洋的背景,只知道他来自一个非常有钱的家族,而这二流子命好,是这家族唯一孩子,也是唯一的继承人。
可想而知,一向任性惯了的陈远洋对前来“协助”他的何理想不会对上眼,幸好陈老爷子从中协调,指示何理想一些数目不大的资金任由这二流子调配玩耍,这才避免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