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(第1/2页)

“别老说得我跟流氓似的!”陶权赶紧打断对方,也夹了块蹄膀过去,“吃你的猪蹄!”

“怎么你也骂我啊!”

霍湘很喜欢这种聚餐的氛围,每个人都在分享最近发生的事,同时也感觉到大家管陶权叫权哥不是随口说说,在那些青涩又勇敢的讲述里,他真的能看见陶权如何为了给唐鹤扬打掩护而被罚跑二十公里,以及陶权带领大家征战全省的队长形象,这里坐的每一个人,过去某段时间或多或少都依赖过陶权。

接下来的半天,霍湘不再占用陶权的时间,打羽毛球时连衣服都没换,坐在场外静静看大家挥洒汗水。

日影就这么彻底西移了,羽毛球馆的顶灯陆续亮起来,对抗着巨大玻璃窗外的最后一抹余晖。

陶权显然打得很开心,每次回来要水喝都挥舞着球拍,满脸意犹未尽的样子。

大家一直打到入夜八点,更多球队的小伙伴专程赶来找陶权玩。

霍湘又被一句一句嫂子地叫,每个人打招呼,在聊不完的往事里,和大家一同乘车去吃晚饭。

某些被陶权回望的时刻,他突然有种错觉,自己也是一行人当中的一员,曾在某个下过雨的午后,在教室里,品尝陶权亲手做的手撕鸡。

回酒店的路上,陶权躺在霍湘的大腿,他今晚又被灌多了。

“铁锅说的那个事儿是真的吗?你跳河见义勇为。”霍湘问。

“真的啊,”陶权醉醺醺地说,“还是冬天呢,我上岸的时候棉服沉得跟什么似的。”

霍湘笑笑,“困就睡一会儿吧,到了我叫你。”

“好的老婆。”陶权伸手捏了捏霍湘的下巴,“明天陪我去看看我爸妈和姥姥好不?”

霍湘在昏暗的车厢摸到陶权的手,捏好,给家人扫墓的事本当第一时间去的,但陶权一直没提说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现在提了那就是想清楚了,他当然会陪着一起。

第二天艳阳高照,夏天就差临门一脚。

两人驱车赶往公墓,与许多泪流满面的人擦身而过。

霍湘以为陶权也会哭,但陶权没有,他把洁白的康乃馨放在大理石墓碑前,凝望着家人的照片,磕了几个头。

沉闷的响声像是一截截麻绳坠地,它们被人放弃使用了。

霍湘也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陶权和父母长得不太像,因为他父母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,没让他被这世界的残酷侵蚀。

临行前,霍湘突然松开陶权的手,跪到墓前,双手合十,闭眼说了几句母语,随后弯身,磕了一个头。

然后夏天一瞬间就来了,就在陶权的眼泪里,蕴含着无法凉却的温度。

霍湘连忙站起来,夏风将膝盖上沾到的土壤吹走,他失措地双手给陶权擦眼泪,“怎么现在哭了。”

陶权咬着牙齿摇头,“我没哭。”

“好,你没哭。”霍湘伸手去揉陶权的脑袋。

夏天将康乃馨融化,风里有湿润的土壤味,云层依旧在头顶翻滚,两人迈出墓园刚上漆的铁门。

陶权没问霍湘为什么要跪,霍湘也没主动解释,只是归途谁也没说话,司机师傅在听一档脱口秀,时常有爆笑音效冒出来。

平静的事在平静的日子发生,陶权不会把无家可归的情绪带回酒店,他在午睡期间下楼去给霍湘买冷面,往里加了一点冰碴。

往后几天都有老同学约陶权出去玩,架势夸张得像是想一口气把欠下的八年补回来,不到凌晨根本不放他走,剧本杀k歌滑雪农家庄轮番上阵。

霍湘和他形影不离,已经习惯被众人称呼为嫂子,陪伴大家从优畅的滑雪道盘旋而下,偶尔也辅助陶权讲起在娱乐圈的经历。

无形中,楼下那条茂盛的香樟大道,与杭城的梧桐大道连成了一条,这端是陶权拾起的过去,那端是即将抵达的未来。

两人也有私密的相处时间,一般发生在出门前的上午。

陶权会慢慢拉开遮光帘,让日渐升温的阳光唤醒霍湘,霍湘会缓缓醒来,被陶权叫到浴室里洗漱。

两人一起站在镜子前,把擦完脸的毛巾丢给对方用,有时还帮对方刮胡子。

然后再赶着最早的那一波去粥铺吃包子,霍湘习惯交替着吃,桌上都是他咬剩的包子,而判断哪些包子霍湘不爱吃,变成陶权的一种消遣方式。

“嗯?我鸡汁包呢?”每当霍湘这么问,陶权就会笑着拍拍自己的肚子,说:

“被我吃掉啦!”

吃完会四处溜达一下,其间陶权带霍湘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。

比如号称未成年禁区的夜总会街,每户商铺都有浮夸的门梁雕饰,可能上一秒还身处深蓝色的地中海,下一秒就来到异域风情拉满的俄罗斯。不过早上是夜总会刚沉睡的时刻,街上不大有人,走起来倒是有种漫游荒废城市的感觉。

又比如一些没有路牌的无名巷,里面多半都是悠闲的爷爷奶奶,进入后步伐不由得放慢,宛如被庞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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