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闪电又是大风的,一定跟动画片里演的那样帅死了!
幽采不懂什么帅不帅的,但他一向是对鲤鱼精很崇敬,点头地崇拜道:“帅!哥你刚才帅死了。”
鲤鱼精更加亢奋了,他爬上床,在床上滚了一圈,同幽采神神秘秘地嘀咕道:“我跟你讲,其实我跃龙门没成功,刚才都是我借了天道的势,借来了那些风啊雨啊雷啊……”
幽采闻言兴致勃勃地夸他厉害,然后问他这次怎么弄了那么多雷电风雨来助力他出场。
鲤鱼精趴在床上用双手垫着下巴,软润的婴儿肥挤了出来,他偷偷带着点得意道:“自然是为了震慑那个人类,给他一种错觉,要是他对你不好,我能用雷劈死他。”
油菜花哽了哽:“哥,那倒也不用。”
鲤鱼精一脸不赞同:“你不懂,人类最怕的就是这个,他们一向觉得干了坏事容易遭天谴。”
他有些气鼓鼓道:“我听到黄胜说你跟这个人类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气得快发疯。”
“纵然是当初你将他认错成世间另一株油菜花精,但他可是人类,你不知轻重,黄胜也不知轻重啊,也不劝劝你。”
“哥以前是不是没跟你说过白蛇传还有牛郎织女的故事?这些精怪或者神仙跟人类相恋,没一个有好下场。”
“到时候万一他为了长生不老将你煮来吃掉怎么办?”
“我可得早早做准备,让他知道,要是对你不好我便用雷劈他个五雷轰顶……”
小孩嘀嘀咕咕念着一大堆,幽采摇头道:“哥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鲤鱼精在床上滚了一圈,捂着耳朵气鼓鼓地赌气道:“不听不听,你现在都不跟哥好了,你只跟他好。”
“你老帮着他说话,都不帮哥说话了。”
趴在床上的油菜花认真地伸出两根藤蔓,圈住了鲤鱼精两根胖乎乎的手指,:“没有,哥我帮你说话,我天天都帮你说话。”
鲤鱼精这才高兴起来,开心地去蹭身旁的油菜花的藤蔓,跟年画里的福娃娃一样脸颊亢奋地红扑扑,倒在床上晃着腿缠着幽采,带着点亲昵的埋怨:“你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跃龙门的时候被雷劈得尾巴都烧焦了……”
“脑袋也冒着烟,跟条烤鱼一样……”
油菜花呀一声,顿时有点心疼,又伸出两根藤蔓摸了摸孩童胖乎乎的小腿,逗得孩童咯咯地笑起来,脑袋同身旁的油菜花脑袋碰着,嘀嘀咕咕地神秘道:“我这会有好多见闻跟你说,比上回的还要多,说到天亮也说不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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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八点。
裴曜起床洗漱,又喷了两下幽采喜欢的香水,这才轻手轻脚地来到主卧前,敲了敲门,耐心地等了几分钟。
卧室里没什么响应,裴曜提心吊胆,又轻轻敲了敲门。
别不是连夜把他老婆给带跑了吧?
在长久的等待后,裴曜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拧开门,提着一口气,看到了卧室内的场景。
穿着红肚兜的孩童四仰八叉地在呼呼大睡,打着呼噜,似乎是睡得正香,肉乎乎的手臂搂着身旁的油菜花。
油菜花同样睡得香甜,两片小叶子被打着呼噜的孩童吹得时不时抖一抖,砸吧砸吧嘴。
两人昨夜不知道聊了多久,似乎困得一脑袋裁在被子上就睡着了,连床头柜上的阅读灯都没有关。
裴曜动作很轻地走到床头柜前,将亮着的一盏阅读灯给关上,偌大的卧室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。
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,床上的油菜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,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,看到一个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青年,伸出了两根藤蔓,声音有些含糊道:“裴曜?”
裴曜偏头,走到床前,弯腰将床上的油菜花抱了起来,两根藤蔓缠住他脖子,像是树袋熊一样挂着他,含糊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裴曜摸了摸怀里趴在肩膀上油菜花的脑袋,低声道:“过来看一眼。”
床上穿着红肚兜的孩童在睡梦中挠了挠胖乎乎的小肚子,嘴里嘟囔着梦话道:“五雷轰顶劈死你……”
裴曜听得不太清楚。他抱着挂在身上的油菜花去洗漱室洗漱,灯光柔和的洗漱室有着一面很大镜子。
裴曜将幽采的叶子洗了洗,用洗脸巾细细地擦干净。
洗漱的时候,幽采会偷偷将地根系伸进洗漱池里喝洗脸水,被裴曜抓包后,总会很无辜地用叶子蹭他的脸,显得很乖的样子。
裴曜:“不准偷喝洗脸水。”
幽采纠正他:“这不是洗脸水,这是洗菜水。”
他同裴曜讲道理:“我觉得洗菜水可以喝。”
裴曜弹了弹幽采的小叶子,说不管是洗脸水还是洗菜水都不能喝。
幽采只好遗憾作罢,并在心里觉得下次先斩后奏,一口气将洗脸水喝完了再让裴曜拎起来抓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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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九点。
一花一鱼一鼬齐聚在裴曜客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