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买了一包银针。
尽管乔诗媛不信他的医术,但他还是想把需要的东西买齐,以备不时之需。
楚天舒刚准备离开,邝媚儿身边那个黑衣司机就疾步而来,“跟我走。”
一幅颐指气使的样子。
楚天舒双眼微微一眯,“干什么?”
黑衣司机沉声道:“我们老板让你上去。”
楚天舒闻言嗤笑,“那位袁老是不是没有听我的,刺了她的胃脘穴?”
“让你上去你就赶紧走,哪儿那么多废话?”
黑衣司机说着,探手就去揪楚天舒的衣领。
楚天舒闪身避开,沉声道:“我很忙,没时间。”
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,黑衣司机高高在上的姿态,让他很反感。
黑衣司机冷然道:“你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。”
说着,他就一脚揣向楚天舒。
“找死?”
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,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。
“哗啦”一声,实木制作的椅子四分五裂。
黑衣司机被砸翻在地,头破血流。
楚天舒冷哼了声,捡起自己的东西,准备离开。
“请留步!”
邝媚儿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冲了出来,身后跟着袁家爷孙俩。
楚天舒脚下一顿,“邝董有何贵干?替你的司机出头吗?”
邝媚儿目光刀子般剜了黑衣司机一眼,然后“噗通”跪在了地上,“先生,救命啊!”
她本以为楚天舒是哗众取宠,没想到袁济生施针时刚刚刺到胃脘穴,她就腹痛如绞,楚天舒的话全部应验。
楚天舒怔了怔,没想到邝媚儿会向自己下跪。
不过,随即他就释然了。
在生死面前,又有几人能保持镇定。
袁济生的一张脸,黑的像锅底一样,之前的仙风道骨再也不见丝毫。
邝媚儿当着他这位尧州神医的面儿,跪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子救命,传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?
这不可能
尽管邝媚儿之前的轻视和黑衣保镖的跋扈让他心里很不爽,但楚天舒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。
假如他一走了之,邝媚儿活不过今晚。
楚天舒叹了口气,“去楼上吧。”
邝媚儿欠了欠身,有些虚弱的道:“多谢先生不计前嫌,媚儿感激不尽。”
袁济生面色阴沉,“邝董宁愿相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也不相信老夫?”
几次三番被恶语相向,楚天舒心里也有些冒火,当下冷哼道:“再信你,她命就没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袁济生厉声喝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夫讲话?”
楚天舒淡淡吐出四个字,“倚老卖老!”
袁世杰勃然大怒,“你敢跟我爷爷这么说话?”
楚天舒不屑嗤笑,“他是你爷爷,又不是我爷爷,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跟他说话?”
“你……”
袁世杰被怼得哑口无言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袁济生道:“邝董,刚刚的腹痛是治疗中的正常反应……”
邝媚儿直接打断,“袁神医有几分把握治好我?”
“这个……七分吧……”
袁济生说完,又补充了一句,“没有哪个医生会百分百跟病人打包票。”
楚天舒声音清朗而出,“我有十分把握。”
袁济生的表情,顿时凝在了脸上。
片刻,他拂袖冷哼,“简直大言不惭,老夫行医五十多年,都不敢这样说,你才看过几个病人?”
楚天舒嘴角勾了勾,“有些事情,是要看天分的,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袁世杰愤然道:“你找死?”
“希望邝董不会后悔。”袁济生幽然道:“你要真是中蛊,老夫余生不再行医。”
楚天舒目光闪了闪,开口道:“那倒不用,你把那株雪莲输给我就行。”
袁世杰反问,“假如邝董不是中蛊呢?”
楚天舒微微一笑,“悉听尊便。”
袁世杰咬牙道:“要是证明你诊断错误,就留在我们济生堂扫厕所吧。”
楚天舒点头道:“好啊。”
邝媚儿有气无力的道:“可以开始治疗了吗?”
她觉得仿佛有一只大手在狠狠撕扯她的内脏,痛不欲生。
楚天舒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邝媚儿,走向电梯。
到了三楼,几人进入一间治疗室。
楚天舒扶着邝媚儿在治疗床上躺下,袁世杰嗤道:“我倒要看看,治坏了邝董,你怎么哭……”
感觉到邝媚儿目光中的寒意,袁世杰忙闭上了嘴。
楚天舒捻起银针,隔着衣服刺入邝媚儿的身体。
袁世杰顿时一愣,“盲针?”
要知道,整个尧州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