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回头看着还在低头吃东西的余烟,“咱们等会儿出去玩吧,你还可以拍给奶奶看。”
许意这是在提醒她,就是见到了凌镜尘,自己也得不枉此行才行,该玩就玩。
余烟点点头。
吃过饭。
几人先去后院看了看。
雪还在纷飞,但后院中心燃起了篝火,已经有人围着篝火在娱乐了。
最近才刚过了元旦,哪里都洋溢着新年的氛围,这一群人围着篝火跳舞的感觉更好,许意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随后凌镜尘带他们去摆放着藏袍的房间,都是做工特别好的藏袍。
自从乔妍来他这里住,看上他以后,后来给他拉了不少客人,都是有钱人。
那些人入乡随俗的游玩、拍照,可不会租什么衣服,全都是买,质量一般的还不要。
许意和泽轩仅是吃了顿饭就成了暧昧的感觉,两人互相挑了藏袍就去换了。
当然也有别的游客,大家也都是和朋友一起过来,挑好什么,问了凌镜尘价格,扫码付款后就走了。
只有余烟浑浑噩噩的,站在那里,一件一件细细的看。
她和许意不一样。
许意去过很多地方,雪域高原也不是第一次来,她现在表现的那么迫不及待是她的性格本身就爱玩,玩起来,她会忘记一些自己不愉快的事情。
而余烟这是第一次出来旅行,第一次接触,她过去只能在别人口中听见的文化。
她发呆时,身后传来了凌镜尘的声音,“在想什么?”
余烟回眸看了他一眼,沉默了片刻,说:“我十四岁,去宁山见你,第一次看见说藏语的喇嘛,我问你,他们说的是哪国的语言,你给我讲了雪域高原,你还说,那里很美,离天堂最近。”
“九年以后,我出来旅行了,来到了你喜欢的地方。”
说到这里,余烟的眼睛又红的。
她还想说。
纵然他在两年前,没有告别就离开了金城,但他永远在她内心的净土里。
用了九年,她来到这里,用的也是他凌家的钱。
这一切,兜兜转转都和他脱不开缘。
可是凌镜尘不太懂她这样有点伤感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。
在心里忖度如何回答时,余烟突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,“镜尘哥哥,你觉得我变了没?”
时间在某些意义上来说,就是治愈心情的良药。
两年不见,再见以后,内心深处有一种难掩的思念,和对世俗的恐惧抵消了。
他对她,现在没多少抗拒,而思念就像细水长流那样,不痛不痒,但存在。
思念里,会一直想着她最搅动自己心情的样子。
“变了。”他说。
的确是变了,不像过去那样,给他一种往他面前横冲直撞的感觉了。
余烟勾起了笑,“所以,你是不是感觉到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,才会和我这样站在一起呢?”
凌镜尘的心狠狠跳了下。
他听出了一种卑微。
他瞧着她期待的眼神,“倒也不是。我听见你和奶奶打电话了,能感觉到,你把奶奶照顾的很好。”
余烟笑意更浓,“嗯,我有好好照顾你的家人,我和你爸爸妈妈都相处好了。”
可说起爸爸妈妈,她又想到了自己才过世的妈妈。
眼泪就那样掉了出来。
凌镜尘突然慌了,“余烟……”
这时又有客人进来,余烟马上转身,面对着一件衣服擦眼泪。
凌镜尘去和客人说话。
等客人拿了衣服离开,余烟的情绪也整理好了,对男人继续笑,“来了这里高反,影响情绪而已,不要紧,哥哥也给我挑身衣服吧,别让意意久等了。”
他给余烟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藏袍,好看又如烟一般清冷。
他挑的都是好的,余烟笑着接过,就是这藏袍,她不会穿。
看她怎么弄都弄不好,凌镜尘的喉结滚了滚,迈开脚步走在她身后,手指掠过她的手背,从她手里拿过了腰带,“我来。”
当话说出去后,他只觉得心跳的异常快。
明明他来这里,是为了躲开和她有关的一切。
为什么自己,又这么控制不住,想接近她的心。
又当又立
心乱了。
动作也乱。
许久没有再和女人这样接近过,系腰带时他没有掌握好力道,在打结的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,余烟被他拽的往前走了一步,差一点就要撞进他的怀里。
余烟反应很快,马上又往后退。
她的表面多有从容,但心底却无比的小心翼翼,生怕自己稍微一个越界,就让眼前的男人像受惊的刺猬那样,迅速逃离。
她只能赶紧做出反应,以行动来暗示她,她并不是故意的。
而凌镜尘明知道她的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