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丹的方便。你我大家,彼此彼此。”亨克虽然也不是甚么好人,但至始至终都算是个懂礼貌的人,和那男人不同。
“你想走香港的大路,可以。不过我也讲给你听,东星现在在港岛,并唔系最劲。你如果帮我,那么你家后面的事,我都可以考lv考lv。”乌鸦其实不是甚么拐弯抹角的人,有话也要说在前面,“不过,你想行边条路,这个要再倾。”
“陈生肯开门?”亨克最后问。
“那你开吗?”
“自然。”
“那不就完了,你有诚意嘅话,后面就好倾。”乌鸦掐灭了最后一口烟,提了包就要走,他还有事要做,追查被劫走粉货的下落有了眉目,他要去睇睇。
“请留步。”亨克在身后喊住要离去的男人,“既然你我已系朋友,我随你们的规矩,先畀你见个礼。”
乌鸦略带疑惑的回过头看着他,这个荷兰佬又要整甚么花样。
“我听讲陈生你一直都在搵三年前追sha你嗰个人,他系我大哥德雍h门下人。你都知道他后来被我大佬出卖,顶包入了监狱,出来之后就再唔见踪影。不过,我查到他而家同一个唐人小帮派头头后边做细佬。我想你今次找去粉货,话唔定可以见到他。”
乌鸦闻此暗挑眉,虽然凭他自己的能力去查,找到人也是早晚的事情,不用亨克白做这个人情,不过他既然如此递来橄榄枝,也算是有诚意了。
“你倒是比你大哥,会做事。”
亨克微微一笑,倒是把他西方绅士的样子显得淋漓,“期待你我今后合作。”
伦敦。
一座清晨或黎明,萧索午夜抑或雨后黄昏,都充满英伦情调的城市。但同样,它也承载着很多在本质上类似的悲喜。伦敦人的所有情感都在每天清晨随着泰晤士河流走,从而开启新的生活。
yellow&esp;rose&esp;cafe,黄玫瑰咖啡馆,是她每天都要去做兼职的地方。
经过劫难和时间的洗礼,黎式如今出落的更加出挑,娴雅如静放之花,却无人知她内中带着暗刺。
正是午休时间,她在staff&esp;roo里捡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,低着头看书——杜拉斯的《情人》。
这是她最喜欢的书,着作者也是她最喜欢的作家。
曾经,在她人生至暗时看到杜拉斯的文字,下意识地趋于逃避。她的作品情节扑朔迷离,结构支离破碎,情感爱恨极端,无一的使人感到压抑。在她的书中,黎式感受到了她最害怕的孤独。
可随着越多的读过她的作品,黎式发现杜拉斯其实是认可了人类不可逃避孤独的宿命。何必yuan避,何必避之不及而癫疯,孤独也是难得的生命体验,而人正是在孤独中应该变得重新赋有生命力和战斗力不是吗。
正是黎式不断在精神世界中补充自我的清晰认知,才使得她有力量承担命运之重,依旧微笑面对所有。
“吱伢”一声,staff&esp;roo的木门又动了一下,进来一个穿着朴素却难掩贵气的年轻姑娘,黎式看到她,便先和她笑着招呼,“纪子,你来了。”
被叫“纪子”的女孩全名唤做草刈纪子,是黎式的大学同学。虽然两人不是一个专业的,但二人脾气相投,又在同一家咖啡馆兼职,成为好朋友,并不是甚么难事。
黎式也听说过纪子家在日本是名震江湖的黑帮组织,她父亲更是这一代颇有建树的大头目,深不可测。只是,纪子不喜欢谈论起她的家庭,她本人又一向低调,所以外人看,大多都是以为她是日本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。
她二人一个来自中国,一个来自日本,交谈便全用了英语。虽然在空闲时多学几句彼此的母语,也是她们之间颇有趣味的事情。
“经理给我打了电话,说是ark今天下午请假了,就给我调了班。可是”
纪子说着说着便起了愁容,还不等黎式问甚么,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,对黎式喊道——“there&039;s&esp;a&esp;phone&esp;call&esp;for&esp;you!”
黎式对纪子说了一句稍等,便出去接电话,竟然是她的表哥谢聚打来的。
“喂?系小式阿妹吗?我聚哥啊。”
对比起谢聚话语里的殷勤,她的回应有点冷淡,“我知,聚哥,你有咩事?”
其实因为黎式从小多是小姨带着的,和谢聚也算从小一起长大。直到三年前灭门惨案发生后,他好像是变了。起先是自行辍学消失了一段时间。等他再出现时,看起来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。
全家人没人知道他在做些甚么,也没人找得到他,只有偶然在外祖的古董铺子里收到过他寄来的信,便猜测是在荷兰寻生计。他来字不多,信壳子里全是现金。
虽然信上写明哪笔是给黎式黎仰,哪笔是给亚公外婆,但黎式一分钱都没有要过他的。
三年了,当年惨案开庭数次,到如今都不能抓住真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