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晓得自己错在哪儿了。
师傅,真对不起,真对不起。
然而这些都晚了,是麽。
那样的悲凉在心底寒飕飕地,这冬里的风吹醒了夏末的疼。
再多的解释,也无用了。
若换做当时看了讯息的人是自己,想必我也是一般心情。
「谈谈?是因为礼拜六还是其他的事情?纯粹不想理我?真不想谈的话也说声吧」
如今看来,自己也觉得扎眼。
对不起,向你说了这样的话。
散了後,梦里却常见你。见你欢笑,见你嬉闹,还是和从前般要好。
也少不了一些苦咸的泪。
梦里,曾见自己打着现在的文字:「师傅……」。
省略了,说不清的千言万语。
头一次见你,萌芽的是打心里的钦佩;那是我到不了的地方,亦是我站不上的台阶。
太厉害了。
然而你亲自接近我,更早於我先伸手触碰。
「办个群吧。」你说道。
那是个新的世界,新的事物,新的面貌。你给我的。
我曾暗自许一个心愿:无论如何,不让你再感到孤单了。
伤害一个自己曾最在意的人,在满怀守护的念想里。
自怨自艾的悲哀,这样自责的疼是我该承受的。
对不起,伤了你。在你信任我的时候。
发誓,剩下的时间,毕业之前,倾尽心力,搏你快乐。
非是求原谅。
请你这辈子,都别原谅我。
让我在谴责中,感受那份疼痛。
只想你,笑得真心,笑得灿烂,笑得光明。
世界其实ai着你。
师傅,真的对不起。
我喜欢你,真的好喜欢你,曾经。
而今徒剩愧疚。
我曾热切追逐你所在的阶梯。
然而这辈子,我已然注定逝去,那缘分,飘散在时间里。
想来你瞧不见这些话,仍要说句:对不起。谢谢你。
曲绍不是两律所的人,更不是尚访的人。副业是画家,平时教孩子画画,言董事长十分中意曲绍的画作。
至於主业是什麽,这可不好说。
终归是言董事长发的邀请,加之苏弈等好友都在场,她也就往那蔬果盘边一坐,迳自逍遥去了。
谅这一楼的小家伙认不得她,加上一身衣服撑不上打眼,断混不上她这来递名片。
她一画画的,拿大堆名片是拿做拼贴麽?
门边那忽地一阵sao动,惹得前厅一票人都赚过头去。
虽说晚宴有的进场时间,可节目没开始前,大佬还在闭门会议时,陆陆续续进场的宾客还是有的,先前便进了几个会长和合夥人。
可这位不同。
眼见门边走入一袭银灰身影,杂间透着隐约的香槟se泽,白皙若透明的锁骨上缀了jg巧的碎钻链,笔直修长的一双腿随裙摆扬起浅露芳华。挽着简单的髻,耳间一抹光影更显风韵。
那nv人身形高挑,眼角眉梢透着抹淡然,嘴角似有笑意。那种冷漠中透出的温柔,曲绍不觉给引去了目光。
jg细柔和的一双柳眉微微一扬,nv人身後跟上了一个男人。男人约莫三四十岁,发型乾净,剑眉凛凛,眉宇间颇有英气,暗灰西装衬了挺拔的身姿,颈上打了酒红缎面的领结,皮鞋鞋有点年岁,却保养甚佳。
男人将手上披肩给她罩上肩头,挽过了她的手。
「那不是傅教授麽?」
「哪个副教授?」
「还有哪个傅教授?!x大的法学教授傅苍玥阿!」
曲绍闻言不由一怔。
好容易应付完了一b0b0上前关心案子的人cha0,苏弈这才夥同林嘉应往饮食堆蹭去,伸手接了服务生端上的红酒,也给林家应递上去。
「真托你的福给热闹成了这副德x,害得我今年都没机会打牌了。」
林家应幽幽说道,有些秃了头顶近年来愈发稀疏,身为日乘这等红圈所的创始合夥人,当初便是他去把苏弈敲进日乘的。中年有些肥胖的小肚楠撑在了西装里,亮晶晶的小眼瞅着牌桌边上玩得起劲的人。
他生平没什麽ai好,就ai赌上两把。麻将也好、扑克牌也罢,苏弈瞧这样子翻了白眼,忙把人一脚往牌桌踹开了去。
法律相关、上前热络的人估计也差不多了,接下来倒是等言董事长发话的下一波了。
正待坐下轻松会,会场的门又开了。
只道又哪个会长、理事进的门来,她并不理会,反倒望向窗外,看那一片夜景。地好楼高,满市的夜景尽入眼底。
分明都是上了高楼,b之楼下的喧嚣声,二楼的景还是好了几分。
果然还是这儿的景好。
「苏弈,过来,给你介绍介绍。」林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