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枣糖之类的甜食?」
「好咧,一会给您送去。」
话才刚落地,君木槿的人影早没了。
坐一旁喝茶的青袍大爷笑了声,扔了银两在桌上,手里拿卷书,走了。
留个姑娘在房中,君木槿连几天在外头时一颗心都给悬在天上,出什麽意外了还得了。回房见她安稳地躺着,面se似乎好了些,吊着的心才给放了下来,拿了小二前几日拿来的药壶赶忙给人煎药。
「君大夫」
那叫六子的小二不知啥时到了外边,君木槿忙煎药竟没察觉。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出的门来「怎啦六子,手还疼麽?」
「不疼了不疼了,就是…有件事觉着不和大夫你说不行…」
六子把仙楂枣糖递给他,将那大爷的事给君木槿细说一遍,但见他挑了挑眉,神态倒是轻松。
「防…防人之心不可无,君大夫你还是注意着点。」
六子见他似乎没上心,装着掌柜说话样子补了句。君木槿哑然失笑「我会注意着的,多谢你和我说。」
见他似是听了进去,六子这才笑了「大夫吃过了麽?二厨子刚蒸了r0u馒头,滋味可好了!」
「行吧,那给我拿几个r0u馒头。」
六子蹦躂着去了,君木槿回到屋内,眉头这才皱起。那大爷连这麽些天都在客店里,要真想对他和那姑娘不利还不容易。可他来去时间总那麽凑巧,总让人不免忧心。
罢了,明天他便不出诊在房里照看着吧,何况这些时日过去,那姑娘也差不多该醒了。
怎麽说也都成了他的病人,要走也得让他开个养身t的方子再走。
总归是nv人家,这身子骨这麽弱,以後只怕不容易要孩子。
他目光不由沉了下去,跟在师父身边这些年,小产伤身的妇人家他也没少见了。
煎好药,吹凉後让那姑娘枕他腿上扶着脑袋让人喝下了。给师妹喂药的经验还是挺管用,连着几天喂下来还没呛着人,也不忘给那姑娘左肋下的瘀血上了些散瘀的膏药。
别想左了,他这些天可都是瞟了一眼後闭着眼给人上药的。除此之外没多看更没多0。
君木槿还是自认自制力不错的。
忙活了一通,才啃着六子拿上来的r0u馒头边啃着边将那姑娘今日的情况写在了册子上。
那山楂枣糖是要给那姑娘的。师妹吃药老喊苦,没糖可半点喝不下去,那姑娘要醒了只怕也怕苦不喝药。
伸手想去翻翻那堆甜食,却0上一个锦缎布袋。
这什麽?他不记得有这东西。袋子不大,就是沉甸甸地,没想打开全是银子。
这可把他懵的。
这哪个土豪这麽多钱不要了扔他房里?!
内中一张字条:君木槿。
君木槿?!不就是他麽?!究竟是谁给他塞钱了。
转念一想,也有了眉目。
多半是那个把这姑娘塞他被窝的坑货了。居然还良心发现送诊金来了。
不过也多的过份了。扣除这些天的药钱诊金,他的旅费简直翻了不少倍。
这下能多要间房了,这些天睡桌上他筋骨再强也磕的胳膊疼。
隔天早上给那姑娘喂了药後他想了想还是出去了趟,临走前让六子照看别让人进他房去。
总归担心那大爷。
他今个儿没出诊,而是上市集采买些东西。姑娘家老穿一套衣服总说不过去,买了些路途上用得着的东西外,他也给那姑娘带了两套衣服。
男装。
姑娘乔装作男子定有原因,给她带罗裙什麽的反而让她不便了。
回客店时那大爷还在,一袭青袍坐在窗边,正自看书得投入。君木槿没多做停留,一个箭步上楼进房。
开门进房一看床上差点没将他吓si。
那姑娘人呢?
被子叠得整齐方正,上头一根头发也没留。
这丫头太可恶了,还给不给大夫一点尊重说跑就跑,真当自己身子铁打的?
「六子!」
他忙奔下楼去,抓过六子便问:「你看谁从我房间出来没有?!」
「没…没啊,怎麽了君大夫你房里遭贼了麽?」
六子一时傻愣了,转头又见君木槿冲回房去。
没人出来,这丫头是神仙是不,人就没了影了?!还是她跳窗走了?!
窗外接着小湖阿,她那样子游水没si小命也去半条。
他进房忙转头向窗子那头看。
只见一袭白袍儒服卷着日暮残yan,晚霞进得窗来,映得那头披散下的墨黑长发溢着光晕。发丝下若隐若现珍珠白的颈脖,一双眼在与他四目相接时一眨,彷佛以极慢的速度打开了那双深邃的眸子……
那姑娘开口道:「你找我呢?!」
呵。
肯定是给什麽砸了才觉得会有人放着好端端的路不走,跳什麽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