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照见燕少回了书院,又带着小师弟到东院书房学习,教了师弟两个钟,又去给小萝卜头们补课。
乐同学守在厨房熬药也并不闲着,在灶房摆了书案,拿出图纸,又埋头勾勾画画。
燕大少晚上要做针灸,不能吃晚饭,到傍晚别人去吃饭时,他跑到东院,蔫了巴拉地蹲在厨房等小萝莉。
小萝莉美滋滋地吃了晚饭,换了套乍袖衣裳,提了只小药箱,再去厨房将陶罐里的药汤倒出来,用瓷钵装起来。
她也没客气,让燕某人扛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四方凳子,去外院的洗涮间做针灸。
在其他房间做针灸,弄脏了地面,还得费时间打扫,洗涮间有洗衣房,可以利用起来。
东院正院有两个卫生间,乐善和黎先生偶尔要上厕所,自然不能用男厕,女厕是乐同学自己使用,坚决不能让男士进去。
要是别人,可以去屋后的诊楼做针灸,燕某人身份有点特殊,如果去了诊楼,莫说别人看见了怎么想,傅哥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。
乐小同学可不想费脑细胞为燕某人遮掩,只能动用外院的洗涮间,反正外院也有男女洗涮间。
卢克住外院,乐同学也没去占男厕,免得卢克下课上厕所时吓到他,将燕某人拎去了女厕的洗衣房。
燕行没做针灸,自然积极得不得了,当真正要做针灸了,又捏捏扭扭地磨蹭了半天都没行动。
他在那里半天没动静,气得乐韵差点暴走:“爱治就治,不治拉倒!”
“治治治,必须治!”小萝莉一炸毛,燕行又秒速从心,顶着张大红脸,羞答答地:“这不是要人休模特了,总得给点时间给我做心理建设。”
“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前当人体模特,还要做个鬼的心理建设,这次留着最贴身的遮羞布。”
“不用光腚啊?”燕行顿时松了口气,转而又……惆怅了,小萝莉很早以前说要全身扎针的,现在不用了啊?
其实,被看光也没啥啦,主要是怕自己有不该有的反应,才需要先调节调节。
结果,嗯,就因为调节的时间长了点,机会没了!
“咋的,你想光腚?再婆婆妈妈的废话连篇,满足你的愿意,免费帮你扎两针,让你光腚去跑几圈。”
“不不不,不用,我今天没吃晚饭,没力气夜跑。”
小萝莉的威胁效果杠杠的,不管是遗憾还是害羞,燕行再也不敢磨蹭了,麻利地扒掉多余的累赘,只留了一件遮羞布。
冬天的夜晚,气温极低。
地板凉冰冰的,一股子冷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,身躯曝露在冷空气,那冷气沿着毛孔往内钻。
刚暴露要冷空气里的燕行,心头刚冒起的热量被冷空气一碰,皮肤冰凉,再也感觉不到热,只觉得浑身都是冷嗖嗖的。
冷得好,冷得妙!
他忍不住庆幸幸好是在大冬天做针灸,这要是在大热天,没准他刚脱掉衣服就会暴露一些不该有的反应。
虽然浑身凉冷,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面对小萝莉时自制力比较差,果断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具木乃伊。
燕帅哥常年都在煅练,肌肉结实,胸肌与马甲线都是线条分明,那模样就是穿衣显瘦,脱衣有肌肉。
乐小同学欣赏了几眼,还伸出嫩嫩软软的小指头,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:“哎哟哟,看不出来啊,你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么久,八块胸肌没消失,二头肌也仍强韧有力。”
被小萝莉软乎乎的小手戳了一下,燕行骨头都快酥了,当听到小萝莉说他在空中飞来飞去时整个人一个激灵,那点小涟漪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相反的,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小萝莉,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?”他去了秘密基地试飞是绝对秘密,连队里的兄弟都不清楚他的去向。
“嗤,你又在疑神疑鬼了,你一身特殊材料味儿,别人闻不出来,我还能闻不出来,何况,那些特殊材料是怎么制成的,我能不清楚?
就你身上这味儿,起码得跟那些材料打交道超过了二个月,要不然,气味一般三五天就散了,你身上这气味成分可是侵入肌肉层好几个毫米了,没个十天半个月休想挥发干净。”
乐韵一蹦跳起来,一巴掌就拍在了燕某人头顶:“再疑心我居心不良在特殊部门安插了眼线,将你的狗头拎下来当球踢。”
挨了一记凤爪,燕行沉默了半晌,轻声地解释了一句:“我没疑心你,我是怕有其他人泄露了机密,又被你无意间发现了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,以为我是全能的神啊,能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能凑巧给赶上,像某种机械电子零件那种事有一次就是天大的幸事,哪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。”
“明白。”燕行闭着眼睛点了点脑袋。
乐韵没问燕某人的试验结果,将两张椅子一张摆在燕吃货前面,一张放他后面,先给他吃了五颗药丸子,再让他喝药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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