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门的一个角落地方,偷摸着把方才得到的消息给传了出去。
南边的院子内,一派娴静美好。
太阳挤在白云波纹后,瓦蓝瓦蓝的晴空便变成了阴天。
偶尔有几缕浮云掠过,经过大半个上午的照射,地面上清爽如明镜。
就着这不冷不热的气温,纪黎练了好一会儿枪。
枪上的红缨随着她的动作摆动,飒然间带起一阵疾风。
方才回来时候才用过点心,这会并不太饿。
日常练完武术,她索性回屋练起字来。
席澈的话像是咒语一般,无端地反复回响,惹得人兀自心乱。
算上前世,她也从未这么对过任何一个男子。
即使是谢允丞
他们两人开始时候也是交易居多。
只是女子总是心软,数次相处中,难免会被一步步迷了心智。
等她回过神来,纪家已然万劫不复了。
她落下一笔。
心底对于席澈又是复杂的很。
理性上,她认为少年与前世那人不同。
那些热络与顺从不是假的,那些关心和在意亦是。
可她反思之后,骤然发觉自己确实做得太多了些。
太过了些。
素白的手在纸张上接连写下许多字。
视线聚焦,希望能够更集中些注意力。
可思绪繁杂,效果甚微。
偏移间,凝望着这双手,纪黎猛地想到了席澈的手。
手指削瘦而修长,骨节分明。
薄薄的皮肤下面映出淡淡的青色血管,好似蕴藏着蓬勃的力量。
他的力气也的确如他所言,很大。
但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胆怯,动不动就哭。
她最怕男孩子哭了。
格栅窗棂微开,一旁有张深青色的小案台。
斜放着的太湖石香炉里,两股细细的烟气从中盘旋升起。
练了大半个时辰的字,她的思绪才得以重新清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