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财帛固然动人心,可道义与良心才是人立身之本。
她拿来笔在其中两个名字上划了两个圈,“这两个人现在分在哪儿?”
云尔知晓昨夜内情,神情微顿,“分在”
纪黎瞟她一眼,眼带疑问。
她这才轻抿嘴角,道:“分在城东的铺子。”
云壹提着食盒回来,碰巧听到这句,脚下赶忙加快了步子。
凑到两人跟前,“小姐,早膳来了。”小眼神一个劲儿地瞅着云尔。
瞥见对方对她轻皱起眉,便立刻心领神会。
手下熟练地开始布菜,道:“厨房说今日的马蹄糕做得尤其不错,小姐尝尝?”
她俩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纪黎好一阵无语。
“倒是我问得不巧了。”划动间在纸张上打了个叉。
“给城东那边的递个话,该查的也查查。”她道:“既然做了亏心事,慌乱间肯定是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的”
倏地,她眉头一凝,“今年是哪一年?”
云尔有些不明就里,“崇安二十二年啊。”见她神情慢慢变得有些严肃,也正色起来,“小姐怎么了?”
纪黎的思绪有些飘,一时也没再说话。
恍惚间,被拉扯回前世的某个雨夜。
崇安二十三年元月,工部尚书徐诚贪赃一案被人揭露。
致使当时河堤修建时的隐患亦被诸数牵扯出来。
皇帝震怒,无数官员下马,此间损失最严重的,无疑是太子一党。
有人失势,自然就会有人得势。
前世,谢允丞正是靠着这件事引来皇帝的青眼,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的事情。
不过,当下,京都朝堂皆与她无关,与将军府无关。
她更在意的是徐诚。
他与表哥同出一族,虽攀起关系来说,两人之间隔得并不那么近。
一人是叱咤官场二十余年的老油条,一人甚至还未获得官场的入场券。
但表哥不过二十有一便已经过了乡试,得了亚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