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,手指敲了敲方向盘,试图集中她的注意力,“你母亲的si和你也脱不开关系,你被顾邵京用毒品控制着,却不知道他作恶b我还多……如果你真的明辨是非,就应该原谅我,接受我,尊重我,甚至是喜欢我,而不是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。”
nv孩沉默,x1管在手里缠绕着。
“这对我来说,是不公平的……”lee趴在方向盘上,说着说着低下了头,像是累了似的抵在自己的手背上,“总该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重新选择,你对我不公平,你们都……不公平……一点也……不……”
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糊,短短一句话也要断上好几节,仿佛喃喃自语一般。
顾悠给他带来了新的生活寄托,他想做个正常人回归社会,融入亲情友情ai情,但却总是被排挤在外,连孩子也不愿接受他。
黑暗罩得更深。一边把他往深渊推,一边把他往深渊拉,他在边缘摇摇yu坠。
他可以是任何人,却唯独当不了自己。
男人肩膀颤抖着,不再说话了。
“唔……好吧。”顾悠终于出声了,她伸手薅住他发顶的寸毛,让他脑袋抬起来,“我给你机会。”她看着他红红的眼眶,一下子笑了,将一个东西塞在他唇间。
lee愣愣地hanzhu,下意识t1an了t1an,有点扎舌头,他茫然吐在手心。
原来是一颗由x1管折成的小星星。
连续一星期,都是yan光灿烂的好天气。
但是对于lee来说,这几天却糟糕透了。
寂寞,无聊,且烦躁。
周末,大扫除,他把家里的床单窗帘通通塞进洗衣机,然后翻出家底伙计们,细细擦了一遍油。
门廊走道上的吊灯坏了,他搬来梯子梯子,正打算修理,刚拆下灯罩,忽然听见门开的声音。
顾悠一进门就和他直直打了个照面,两人大眼瞪小眼,她愣了好久才说话:“你堵在门后g什么?”
lee嘴里叼着绝缘胶布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先前图省事,他没穿上衣,只随意套了条运动k,此刻身上又是灰又是汗,毫无形象可言。
可偏偏这种时候……
他全身绷紧,强作镇定:“我在做家务,顺便修一修走廊灯。”
顾悠哦了一声,点点头,从人字梯下走过,目不斜视:“需要剪刀吗……”
走进客厅,她再次愣住。
客厅地上摆满了各种轻重枪械,长短刀具,以及消音器、瞄准镜、枪托等配件。
放眼望去,密扎扎的,令人望而却步。
“你在家整天就摆弄这些?”顾悠蹲下身,拿起一个全息看了看。
lee回过神,抹了把脸上的汗,一口咬断绝缘胶布,裹住烧断的电线,低声咕哝:“没办法啊,你也不陪我,整天就我一个人在家,好无聊的……”
说着说着,心里越发觉得憋屈。
但是不管怎样,《家庭教育指南》上说,负能量不要传递给孩子。
他清了清嗓子,重新打招呼:“哈尼,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现在才——”
他下意识扫了眼右腕,却空无一物,这才想起早上去藤治子樱家里的时候,手表被她摘下,放在书桌上没拿回来。
至于为什么好好戴在手上的手表会丢在别人家的书桌上,原因可以追溯到任务对象的情感偏差……如果分手的理由是nv方过于保守,那对方势必要用行动来挽留,然而任务只是任务,分手pa0当然是没必要的,虽然怎么看他都不吃亏……
总而言之,身t的节c是保住了,掉了个手表,真的算不上什么。
“下午2点11分。”顾悠替他回答了,她踩着电动滑板慢慢滑到梯子下,递上剪刀,“黎川寒假结束要开学了,今天回国,他小姨送他去机场,所以我提前回来了。”
守得云开见月明,lee几日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,他目光垂落在nv孩baengneng的小脚丫上,忍不住吐槽第15次:“老年代步机。”
顾悠不以为意,踩着电滑板,绕着人字梯滑了一圈,反着再绕一圈。
lee见她故意和自己唱反调,觉得有趣,忍不住又撩她一句:“小祖宗,请问您老今年高寿?”
顾悠没有生气,反而哈哈一笑,从人字梯下面穿过去,返回客厅,声音越来越远:“说出来怕吓到你……咦,这个是aw吗?”
“是啊,狙击步枪,你认识?”他略感惊讶。
“看过照片。”顾悠说,“我可以玩一下吗?”
“别,宝贝儿,千万别。”lee吹了吹灯泡,在k子上擦了一下,拧回底座上,“等你长大一点,我会教你玩的。话说,你想学吗?”
“还行吧。”她回答得心不在焉,“我更喜欢上次那把沙鹰。”
“我觉得……这样不太好,你知道前天弗里斯对我说什么吗?”
“嗯,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