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气氛挺低迷,进了门,陈醉敬礼,陆熠先看向站在他身侧的nv人,短暂交汇的目光如同触电,一下错开,苏韫脑袋耷拉着,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样。
“过来。”
“少将?”陈醉一下被他态度混淆,手放嘴边咳出声:“苏小姐她…”
陆熠摆手打断,慢条斯理脱外下外套丢过,背身往沙发走,中途,回过头瞥了眼还呆站在原地和陈醉大眼瞪小眼的苏韫,声音重了半分:“你这么着急忙慌见我,就是为了在那给我站岗?”
“不是…”苏韫抖了下,又看眼陈醉。
陈醉低着头看地板,等她过去了才对陆熠说:“尤金和巴克关了禁闭,这几日领队的泅渡训练,恐怕会有所松散。”
闻言,陆熠懒散看过去,“一个营里只有两个带队的尉官?还是说这群人没断n需要步步把着?”话说得重了,他脸上不高兴,指着陈醉,“你去带队,带不出来标样我拿你开刀。”
沉甸甸一句话,彻底压si陈醉要继续开口求情的后路,这事情本身算不得什么,苏韫一没伤,二好吃好喝供着,关也就关了几个小时,无非受了点惊吓,真不至于在这情况下罚禁闭,不过他也清楚陆熠言出必行,再说下去讨不到好果子吃。
找到靠山底气也足了,苏韫感受到他目光,刻意仰着小脸回避,她怎么会不清楚陈醉是想要她开口求情,想都不要想,两人整了她半天,纯粹活该,关个几天禁闭算轻了。
陆熠大剌剌坐在坐在沙发上,回来赶路挺急冲,一身尘倦还未卸下,先ch0u了张纸擦手,就这么不动声se瞧两人眉来眼去,陈醉想说话,苏韫ch0u空开口:“陈参谋,您还有事吗?”
理直气壮的态度,陈醉一愣,“没有。”
“天se也不早了,没有的话,就不要打扰少将休息。”苏韫微微一笑。
男人抿抿嘴,扭头看陆熠反应,他似乎没听见,又或者说是在默许苏韫的话,不紧不慢撩袖口,倒桌面的茶水,陈醉眉头拧起,挺惊讶。
两个人的关系没近到这种程度吧?还是说有什么他所漏掉的隐情。
没得到命令,陈醉当然不会撤,脚步焊si在地板上,就是不动。苏韫也不为难,扯过陆熠手臂挽着,脑袋枕上,目光若有若无停在陈醉身上,似乎在说“还不走,是想看接下来的事情吗?”
被挽的手僵住一瞬,然苏韫心思不在这,自然也没发觉有人倒水的动作不自然,茶水整整快满一杯才停下,最后不满意,又连带将茶叶一块泼入垃圾桶。
“出去吧。”
陈醉低头,“是。”
门关上,室内陷入si寂,苏韫心思收拢不少,视线从黑漆漆的门上放回四处水渍的桌面,她微张嘴,没有嘲讽的意思,陆熠一个带兵的练家子不会泡茶其实能理解,苏韫松了松手,善解人意一笑,“我重新泡一杯?”
陆熠才抬眸,“不用。”
望着那淡漠疏离的表情,能猜出,陆熠今天心情不妙,苏韫以为是擅自赶走陈醉一事惹了他不开心,想出声道歉,又觉得挺委屈,扭捏了半天不吭声,反倒引起男人嗤笑声:“又委屈什么,怎么,我也欺负了你?”
在陆熠眼里,她确实和一块碰不得拍不得的黑心豆腐无异,外表娇neng,内里憋着坏,不知情的人被外表骗去,入了肚,想吐也吐不出。
苏韫瘪瘪嘴,挺不开心他的话:“你是没欺负我,你的手下可没放过我。”
一番旧账重提,说完,两人都静了半秒。陆熠终于肯分个表情给她,兴致挑眉,想听她还能说些什么:“人已经罚了,犯不上那么记仇吧。”
“是,你是罚了,那事情有一就有二,谁能保证还会不会有什么第三个第四个,我的命没那么长,不禁吓。”苏韫委屈将事情添油加醋告状,气鼓鼓抱x,一副不罢休的态度。
陆熠被她这耍蛮横的模样逗笑,拍拍她“哎一声”苏韫晃开,侧过脸不理,他上看下看也没瞧出她哪来的底气说这番话,他的地盘,吃他喝他,到头来还蹬鼻子上脸发脾气,陆熠没闲工夫哄人,耐x在半分钟后耗尽,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在我的地盘撒泼打滚也该有个限度,我没那么多耐心应付。”
语气严肃,苏韫甚至觉得那句“滚出去”就卡在他喉咙中,没敢回头,她声音渐渐虚了:“我只是觉得你的人太过分了,以后是不是什么阿猫啊狗都能来踩我一脚?是,陆少将,我现在没了后路,只能仰仗你这个靠山,可别忘了我们也是相互利益,而且话糙地说,打狗还得看主人呢!他凭什么鞭子ch0u我,你都没ch0u过我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头一遭遇到贬低自己的b喻,陆熠再严苛也被她歪理扯得发笑,“你的意思是,也让我ch0u你一顿是么。”
真挺该si的,苏韫觉得。她暗暗地捧他那一句没听清,光听些没用的,理了理思绪,苏韫看过去,这才发现陆熠正倚着沙发,手撑着下颌,好整以暇瞧她,哪里是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,纯粹在挑逗人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