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打电话问问幽采在哪,为什么要想着准备所谓的惊喜忍着不和幽采联系。
为什么来得那么晚。
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去到酒店,为什么要让幽采被捆在椅子上。
为什么要让幽采遇到这种事情。
幽采什么都不懂,每天都跟他说在片场遇到的人,每一个人在他的口中,都是很好很好的人。
打光师很好,道具师父很好,场记很好,他每天都会说好多好多人,说那些人跟他打招呼叫他小幽,有时还会塞几块饼干给他。
就是在每一个人都很好的时候,让幽采遇到那种事情。
裴曜紧绷的手指近乎痉挛,僵硬地开始抖得更厉害。
幽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自己新交的朋友薛年不太好,裴曜说薛年给他下毒。
不止是新交的朋友不太好,好像老朋友情况也不太好。
裴曜手骨上都是砸出来的擦伤,刚才去药店买药,哪怕拿了把伞,还是淋了不少雨,如今额发湿透,沉默不语。
幽采望着他,想了想,跪起来直起了身子,学着前两天片场上苏安演的角色,伸出双手,靠近了一些,有些笨拙地将很大只的裴曜抱住。
裴曜胸膛很宽很厚,带着淡淡的草木香,抱起来暖暖的,有点像在晒太阳。
幽采一边抱,一边学着片场里的角色,抬手轻轻摸了摸裴曜的头,很慢很温柔,像是在摸一朵刚抽芽的小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