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。
楚楚也回以一笑。
一曲终，楚楚起身，道：“没想到，公子也深谙音律。”
苏璃笑道：“楚楚姑娘的琴技也很高。”
“楚楚姑娘有心事？”
楚楚走过来，为二人添了茶水。
“身处这种地方，要说没心事，那心得大到何种地步才行？”
苏璃也为她倒了杯茶，递给她道：“我见楚楚姑娘一举一动皆有大家风范，为何会沦落风尘？”
见她垂眸，苏璃立刻道：“对不起，我没有看不起楼里姑娘的意思，楚楚姑娘出淤泥而不染，卫某佩服。若姑娘心里苦，可以找个人倾述一番，心里也好过一些，若姑娘不嫌弃，卫某愿意洗耳恭听。”
楚楚看着对面的如玉公子，他眼眸真诚清澈，没有一丝杂质，也看不到一丝轻视。
楚楚心里一动。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。
往常碰到的人，眼神里不是讨好就是污秽。
“卫公子和其他人真的很不一样。”
苏璃递过一杯茶水给她，道：“楚楚姑娘，慢慢说。”
楚楚接过茶水，喝了一口，慢慢启唇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
楚楚的故事很老套，无非就是家道中落，被好赌的父亲卖进楼里抵债的悲情故事。
楚楚说完，苏璃眼中含有怜惜。
“楚楚姑娘真是令人佩服，身世如此坎坷却能坚守底线。”
楚楚眼神渐渐迷离，声音有些飘忽。
“卫公子，你…你真是一个好人。”
君陌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，看着楚楚眼里的丝丝情义，又看了看苏璃皱了皱眉。
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？这多情的模样，若不是知道她的目的，真是连他也被骗了。
苏璃不动声色的继续道：“楚楚姑娘芳名远播，就没遇到个真心对待姑娘的吗？我听说，蜀中首富姜家二公子可是对楚楚姑娘一片真心呢！”
楚楚冷笑一声，道：“什么真心？我不过是他的挡箭牌罢了。”
苏璃与君陌对视一眼。
不等苏璃继续问，楚楚便断断续续继续说着。
“他……点了我，却从未碰过我。每次来…每次来这里，我都是在外间睡的，他可是大忙人。”
苏璃柔声问道：“他难道在姑娘房里，还在忙着自己的事？”
“是啊，我经常半夜迷迷糊糊醒来，就看见他在与手下商讨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能让他忽略你一个大美人。”
楚楚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不知道，只要他留宿，我都困得不行，好像睡不够似的。”
苏璃心里明白，只怕是被下了药了。
“不过有一次我好像听见什么‘弓弩’、‘七仙’什么的。”
苏璃继续道：“那你知道这蜀都城里男子失踪的事吗？”
楚楚半眯着眼睛，道：“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？”
楚楚摇摇头，“……我的弟弟就失踪了，我…念着姐弟之情，想求…求姜二爷帮忙找找，姜二爷说他建功立业去了，让我别找了。”
苏璃还想再问，楚楚却一头倒在了桌案上。
苏璃与君陌对视一眼。
君陌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璃，道：”没想到，璃儿真能问出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