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兰侧身让出位置,陆泽然看向这个刚刚得到锦旗、奖金的岁笙,对于她这种好似被诅咒的事件高发体质,他现在已经有了免疫性了。
岁笙指了指地上装死的男人:“他没事,头上的是西瓜汁,不用打一二零,这人是个小偷,不过钱包里那两块六也不够他在看守所待一天的。
能不能给他办个年卡,这件事你可以问问他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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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乖巧?我装的◎
岁笙说罢,将躲在她身后的小孩拎到了前面,马敬申几人包括围观群众,都没搞懂跟这个小孩有什么关系。
倒是陆泽然在看到洗得发白的黑裤上,那几个不起眼的的脚印,再看小孩发黄的头发和尖瘦的下巴,立刻想到了什么。
看男人的眼神随之一冷,惹得倒地动弹不得的男人一缩脖子。
众人在听完小孩讲述自己的遭遇,这才恍然大悟,明白了岁笙这番操作的原因。
“原来这人不只是小偷,还是个人贩子?!”
而且诱拐的还是一个孤儿,难怪名字这么随意,直接用的数字,连个姓也没有。
醒悟过来的众人,此刻再看一身狼狈的男人,恨不得直接踹上两脚。
郭兰刚还要解开捆人的麻绳换上手铐,现在也用不上了,两手交叉用力,将本就紧固的麻绳勒得陷进肉里。
男人的骨头被勒得咯咯响,痛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,连声告饶边试图狡辩:
“我就捡了个钱包打算送去警局,没有偷!那小孩一个人,问他家在哪他也不回答还一身伤,哪就是我打的?”
陆泽然面如寒霜:“警局在那个方向还用你告诉我们?你带着别人家的小孩不往警局去,也不交给派出所,他裤子上的鞋印跟你的鞋底一样,你敢说不是你踹的?!”
男人被接连几个质问说得哑口无言,但他还是坚称自己就只是踢了两脚,还没能再开脱几句,一个烂了一半的西红柿精准砸在了他的脸上。
就像是一个开场信号,继烂西红柿后,不断有人向男人丢来烂菜叶,里面还夹杂着石块。
一家一孩政策已经实施十几年了,家家户户的孩子都看得十分宝贝,最厌恶的就是人贩子,群情激愤下男人被砸得不停翻滚躲闪。
陆泽然见情况逐渐向着失控的方向走,立刻下令将人押上车,立刻动身离开。
岁笙又挑了个西瓜准备走人,毕竟有郭兰在,口供的事也用不上她。
奈何裙子被小孩死死抓住,而周围激愤的人群越聚越多,眼看要将他们整个包围,岁笙也只好跟着上了警车。
隔着警车玻璃,岁笙都能听到乒乒乓乓的砸击声。
被孙鹰和马敬申夹在后排中间的男人瑟瑟发抖,显然是头一次遇上这个场面,首次担任主角参与其中,这滋味一时让他难以自拔。
岁笙坐在副驾驶,看着蜷缩在脚边的小孩,从这个角度看,只感觉小小一只,瑟缩抱团的模样可怜可爱,很容易激起成年人的保护欲,如果她听不到对方的心声的话。
[五十五:姐姐看我,我这么可怜,求收养。]
五十五感觉到落在他头顶的目光,小心抬头,瘦弱无肉的脸上,本就乌黑的一双大眼显得更加突出。
“姐姐,我身上好痛。”小孩此刻眼角微红,眼含热泪,泪眼朦胧的注视着岁笙,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,即便是铁打的心也该软化了。
[五十五:只要我露出这个表情,那些白痴志愿者就能给我更多的饭菜,更好的文具,她大概也吃这套?]
岁笙看着不断冒出各种心声的小孩,对他扮可怜博同情的行为,她并不反感。
其实在小孩拽住她裙子的时候,他的底子在自己这已经被掀得差不多了。
五十五巧妙运用话术,掩盖了一部分事实,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撒谎,他只是在众人谴责时躲在她身后,低头没有说话而已。
比如后排捆成麻花的男人,他说自己只踹了几脚,并没有虐待他,这并不是狡辩开脱。
小孩身上的伤确实不是他打的,那些新旧交叠的伤是怎么造成的,这要交给陆泽然几个来调查。
五十五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敢只身一人从孤儿院跑出这么远,还在被成年男子威胁控制下,保持冷静寻找解救的方法,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单纯小白兔?
岁笙将手放在他头顶摸了摸,感觉到小孩用脑袋蹭了蹭,很像她之前在猫咖遇到的一只头牌布偶。
那只布偶每次看到她过来,立刻像小狗一样跑过来求摸求抱,还会哈气镇退其他猫同事,不过从手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