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岁笙在客车上回忆了一遭,有关原主对这个村的记忆,就觉得肖家村祖辈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风水师。
不然肖家村的后代为什么全长成了歪瓜裂枣,肖美琴这种无脑贪图富贵的,至少对家里人真心实意,她的段位跟肖田旺兄弟俩没得比。
坐上回去的客车,太阳已经从当空落往西边落下,摸着空荡荡的书包,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大得劲,果然不做点什么她心里难受。
就在客车即将出发的时候,一道隐约的尖叫声从远处飘来,听不大清楚的叫骂生不断回荡在肖家村上空。
随着一股恶臭弥漫,原本张口大骂的肖田旺和他媳妇都住了嘴,一阵阵干呕不断后退,看着“发粪图强”的红瓦房,这可刚翻新好,还没住两年,现在墙上的白瓷砖直接变黄瓷了。
“是哪个丧天良的!呕哕”
岁笙跟邻座的乘客道谢,表示现在不恶心难受了,将客车车窗合上,刺骨的冷意缓和几分,其他乘客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。
她刚去肖家村就去的西头,那就是老俩口原先的老房子,将一枚蜡烛避风点燃,引线缠蜡身,十米长的一大卷鞭炮丢茅房。
可惜是冬天,要是夏天想必杀伤力还能乘二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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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警匪尾牙团建?◎
临近年关,岁笙每天一坐上工位就没法离开,成双的新人不断涌入民政局做结婚登记。
几乎人人都备了一份喜糖给她们,岁笙机械的过审、登记、盖章,各式各样的合照,入目的全是一片红色。
岁笙的耳边除了新婚夫妻的甜蜜私语,脑子还一直涌入大量心声。
表里如一自然好,若是一面甜言蜜语,一面心怀算计,那着实让人心累。
送走了上午的一波新人,岁笙三人好不容易喘口气,竖起中午午休一小时的牌子在办事大厅,结伴离开。
三人准备去附近的餐馆吃个饭,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,算是一九九零年的最后一次同事聚餐。
李红梅在前面打头,介绍起附近的餐馆,哪家有什么特色菜,谁家的主厨换了,老板定的菜价实不实惠。
“说饭菜实惠,还得是这家。”李红梅指了指头顶的招牌。
“肴一品?”赵文军并不常在外面吃,看着这么大的店面,害怕价格太贵。
李红梅摆手示意他放心:“不会,你们进来就知道了,他们店老板是个实在人,不过最近都临近年关了,怎么人这么少?”
他们选择靠近墙边守着暖气的位置,岁笙落座,看着周围陌生透着些许熟悉的环境,“她”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一个暑假。
当时临近暑假开学,因为遇到一桌酒鬼闹事,自己点错的菜非说岁笙记错了单,闹着要她赔钱,狮子大开口就要一百。
原主兼职两个月才一百,顿时慌了神,她就不善言辞,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解释,却吐不出一个字,最后还是店长过来,给她给解的围。
店长是个中年女人,好像叫秋云?不过岁笙记得这家店的生意不错,眼下正该是客满的时候,怎么才坐了一半的人?
岁笙守着暖气感觉有些热,将外套脱下,坐在一旁的李红梅看着她搭在椅背上的毛呢大衣,忍不住伸手摸了两把上面细密的领毛:
“这大衣我在商场的模特身上也瞅见过,一件要一百块呢,半个月工资也就买这一件衣服了。”
岁笙笑笑点头,没说这件衣服要转正后一个月的工资,她要等来年才满三个月转正,现在工资还是一百挂零,但是她的收入早就不看固定工资了。
年底这些天虽然忙,但系统的积分也是飞速增长,早在上周就超过了预期的一万五,向着两万大关逼近。
虽然岁笙平常并没有有意显露什么,但一个人有没有钱,不经意透露出的才是最真实的。
像价格高的衣服、鞋子、首饰,只要有稳定的收入,攒上几个月总能买得起,但是以李红梅老道的眼光看,眼前刚毕业工作不久的小岁,早就不是刚入职时落魄孱弱的模样。
比如一起聚餐,点餐时她并不关注菜价,抵她实习期一个月工资的衣服只是随意堆叠放在椅背,手上的护肤霜跟她儿子买给女朋友的面霜一个味。
要不是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工作,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有钱的异性来接她,李红梅真以为她是傍上哪个大款了。
以小岁白净秀气的模样,还有她独有的气质,一眼看过去,不算多漂亮,但足够出挑。
要真想着嫁个有钱人,还真有那个资本。
李红梅虽然好奇小岁从刚入职到现在为什么反差这么大,但是个人有个人的本事,她虽然喜欢八卦聊天,但该有的分寸向来拿捏到位。
梅姐心里的弯弯绕绕岁笙没有在意,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两伙人身上,这两伙人挨坐在相邻的两桌,中间只一个镂空的遮板隔开。
从岁笙的角度刚好可以将两桌人收入眼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