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而出,竟让人不敢与之正视。
萧暥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原主附体一般,那曾经的威压和气场完完整整回来了。
萧暥冷然道:“你们这种毛贼,以前我都是直接马踏过去。”
萧暥说这话时,眼前好像浮现出一个场景:每匹战马的脖子上都挂着寒铁项圈,项圈上尽是密密匝匝的铁刺,战马奔驰中铁刺毫无阻挡地戳穿一个个敌人的身体,像戳穿一个个装满血的气球,顿时血浆崩裂,滚烫的血喷在他银色的面具上。
远处,残阳如血,狼烟蔽日。
原主的记忆在他眼前一闪而过。
群匪哪里见过这种气势,顿时被慑住了,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动作,更有几个人悄悄地后退了几步。
其中一个匪徒抖着嗓子问,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何人?”
萧暥断然道,“不管我是谁,你们放了这里的百姓,从此,我们各走各的路。”
心道:如果可以谈判解决问题,还是不要玩命嘛。
一个贼寇道:“那,那你……你先放人。”
“你们先撤,我到了安全的地方,自然会把你们老大放了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撤了,你改主意了,不放我们老大了怎么办?”
萧暥简直要被气笑了,这什么事儿啊?还成菜市场讨价还价了?
你们老大一糙汉子,我能把他怎么样?还当压寨夫人啊?这好像还是我吃亏罢?
怎么……感觉角色对调了啊??
萧暥正在严肃地考虑怎么挟持人质谈判的问题。
就在这时,一个在外面放风的匪徒突然跌跌撞撞地滚进来,“不好了!官兵来……”
话没说完,背后一支箭噗地穿背而入,将他射翻在地。
紧接着,一队劲装的甲士蜂拥而入,就把众匪团团围住。
咦?哪来的正规军?
众匪徒顿时傻眼,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地求饶。
萧暥见状赶紧把那匪首往前一耸,自己退身到了人群里。
心里寻思着,也不知这是哪路的军队啊?怎么半夜来这破庙剿匪了?可千万别碰到什么老熟人啊!
但转念一想,以原主的身份,认识的人不是诸侯就是大将,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深夜出现在这破庙吧?
破庙外火光乍起,亮如白昼。
一个魁梧的将领走了进来,此人肤色黝黑,阔面高额,浓眉大眼,身穿铁叶鱼鳞甲,腰系蟠纹狮蛮带,腰带上还悬着一把厚重的兽头环首刀,霎是威风凛凛。
他一进来就粗着嗓子道,“请问纪夫子在这里吗?”
“是我。”纪夫子走出人群,经历了一场变乱,老爷子举止纹丝不乱,“请问这位将军大名?”
那将领立即恭敬道,“末将刘武,乃江州牧魏将军麾下……”
魏……魏西陵?
卧槽,死对头!
就听那刘武继续道,“我家将军赴鹿鸣山秋狩,途径安阳城,见山匪占了县城,就率军夺回,听归附的百姓说先生在这一带行医,将军担心先生安危,特地派我来护送先生去安阳。”
“这里也能施医,何必去安阳!”老头很倔。
刘武尴尬了,“这……”
他看向纪夫子身后的萧暥。
萧暥心里正在发虚呢……你看我干啥?我可不认识你!
等等,难不成……刘武把他当成纪夫子的徒弟了?
算了……看在你救了我们,我就帮你一把吧。
“夫子,这一战下来,安阳城内必有士卒百姓负伤,刘将军的队伍里恐怕只有军医,未必忙得过来……”
刘武闻言赶紧附和:“对对对,这位……小先生说得极对啊!安阳城里那些伤病,哎,那个惨啊!”
纪夫子一听有人受伤,脸色骤变,立即道,“事不宜迟,这就启程吧。”
说完转身就收拾药箱。
刘武感激地朝萧暥抱了抱拳。
萧暥心道,你不用谢我。别老看着我就行,我心虚。
谁知那刘武竟是个自来熟,竟凑上前来套近乎了,“敢问小先生姓名。”
“嗯?”
刘武两眼放光,“我刚才看你擒住了贼首要挟众匪,刹是勇敢!”
萧暥赶紧敷衍:“我只是学了点拳脚防身,谈不上勇敢,兔子急了还咬人不是嘛。”
刘武:“……”
“那个……我还有点事,你们先忙哈……”萧暥说着就开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