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施施然起身,无比自然搂住了萧暥的腰,扶着他往内室走去。
内室隔着移门,窗外的诸位被隔在外面,顿时恨不得把眼珠子塞到移门里面去。
朱琦佩服道,“好刺激,谢玄首本事一般,但是这方面真是行家啊!”
人群中,弘明悄悄撤出身去,人家都进内室了,还看什么?再看下去他清心诀都念得咬断舌头了。
而且他还有个难题,如何向无相汇报,简直难以启齿啊!
要不就把朱琦那句话照搬过去罢……
动荡之夜
弘明进去的时候,无相正站在黄铜镜前。
镜中呈现出雅舍内的景象,但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——谢映之周身都布有法界,通过千里眼仅仅约莫知道他们在做什么,远没有弘明在窗缝里看得直接、真切。
无相问:“情况如何。”
弘明颇为窘迫,“啊……这个……谢玄首和萧子衿在房间里行乐事,不但是我,很多人都看到了。”
无相沉声道,“那他们说了什么?”
弘明更窘迫了,当时谢映之和萧子衿确实在小声说话,可他没听到。
那么多人围着,他根本挤不上去,贴得最近的大概是朱胖子了,看他听壁根听得一脸陶陶然的样子,肯定当时说的都是些脸红心跳的话。
再加上谢萧二人当时那神态,姿势,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。
“就是一些情话,内容……咳,师父应该不想听”弘明道,
无相摆摆手,“算了,还有什么发现?”
“哦,谢映之还把玄门指环给萧子衿戴上了。”
“什么!?”无相抬了抬眼皮,
“千真万确,苏钰当时脸都黑了。”弘明道。
无相心道,传说萧子衿乃世间殊色,所以谢映之色令智昏了?果然是太年轻,把持不住啊。
两年前谢映之成为玄门之首的时候,无相心里就咯噔了一下,这么年轻的玄首,能做什么?谢映之除了名声大,且还得益于长相和风度,真没觉得他有什么本事。今日一看更是不足为道了。
看来玄门是要完了。无相心中颇为舒畅。这时忽然发现弘明正有意无意偷偷瞄着黄铜镜,无相也看过去。
这一看之下,登时脸都变成了猪肝色。
虽然只是朦胧的影子,但是明显两人相拥在榻,画面旖旎缠绵。
无相赶紧袖子一挥,蔽了镜中的画面。
无相修的是秘术中的绝止派,声色之欲乃为大忌。
他如临大敌默念起了清心诀。
帘幕深深,红烛昏罗帐。
萧暥翻了个身,把谢映之反制在下方,一双眼睛里寒光四溢,“所以他们要用蚀火烧了尚元城?”
他实在不习惯用躺着的角度看人,虽然他这样子在别人眼里是宛转流媚,风流恣逸,极为惑人心魄。
谢映之抬手拨开他垂落的发丝,静静道,“外围的八个灯塔晋王已经破坏掉了。”
小魏瑄?萧暥心中一震,“他没事吧?”
“晋王无事,他年纪虽小,却智勇兼备。”谢映之赞道,然后淡定起身,“现在我们要做的事,就是破坏了中心的阵眼,才算大功告成。”
萧暥点头,“该怎么做?”
谢映之道,“八个灯塔的靡荼之花枝蔓在失去花朵提供的养分后会迅速枯萎,就算他们利用花王再次启动蚀火,但周围枯萎的枝蔓完全复苏生长也需要两个时辰。”
“就是说,我们要在两个时辰内破坏阵眼?”萧暥问。
谢映之一脸理论上是如此的表情。
萧暥心中咯噔一下,难道还有事实上?
刚要发问,只见谢映之微微凝神,似乎细听什么,然后他道,“起来吧,无相他们已经不在窥伺了。”
萧暥早就不想躺床上了,感觉实在诡异。
他迅速从床上翻身跃起,就见谢映之已经取出符印、净水等物开始布阵。
他的动作非常利落而流畅,一点不似平时悠然散漫的样子。
这种玄妙阵法以前他只在玄幻小说中看过,正看得新奇。
就听谢映之淡淡道,“隔墙有耳,你弄出点动静来。”
啊?什么动静?
然后一想就明白了。是此刻太安静了……
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