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没忘,我暂避此处,顺便为他制散。”教主不耐烦道,
他指了指谢映之,“但是我想要的人他却没有给我,我只好自己来抓了。”
“什么人?恕我年迈,记性不好。”
“试药的人,他迟迟不给,整天给我找来一些飞禽走兽敷衍,是何道理?他既不守约,我抓个把人……”
教主说到这里,忽然倒抽了口冷气,杨不咎很厌恶这地下世界,以往来这里跟他说话不会超过三句。
“你是谁?你不是杨管家!”
随即他发现这位杨管家身后的两名士兵不见了。
“来人!”他喝道。
四周一片寂静。
那几个日月教的弟子已经翻着白眼,悄无声息地撂倒在地。
谢映之看向杨不咎,“师兄。”
卫宛道,“杨不咎颇为难缠,我费了点功夫,来晚了。”
教主大骇,“你们是玄门的人!”
卫宛肃然道,“既然阁下以前是玄门的人,那么今日之事,算是我们玄门清理门户了,玄门的规矩你应该还记得,断云崖上自会有你的地方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黑暗中,穹顶上忽然传来呜呜呜的微弱声音。
卫宛手指一弹,一个冷焰就飞上幽深的穹顶。
只见下垂的石笋间,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一个人,那人浑身是水,神智迷糊地挣扎着,眼看就要摔落下来。
杨启!
教主尖声笑了起来,“两位玄门高士,我刚才说过,杨家不给我送来人,我就只有自己抓了。”
杨启四周,密密麻麻地停满了蝙蝠,这些东西明显是被他惊动了,纷纷扇动翅膀,张开的翅膀露出了暗红如血下翼。
南疆血翅蝠!
这种东西原本栖息在南疆的洞窟里,凶猛嗜血,怎么会出现在中原!
只见成群的血翅蝠纷纷扇动翅膀,像一股旋风,席卷向挣扎着的杨启。
“先救人!”谢映之道。
趁着这个机会,那教主身形一闪,消失在洞窟中不见了。
予兮读家
庭院中已经烟雾弥漫。大量的留仙散燃烧释放的香雾,
“将军,往这边!”魏瑄道。
萧暥蒙住口鼻的布巾上也都是留仙散奇异的香味。他尽可能屏住呼吸。一边迅速前行,一边手中剑如闪电,挑翻一个恶鬼般向他举刀劈来的士兵。
忽然,他的背后有人悄悄地接近,他回手一剑掠去,当的一声,对方的剑就被挑飞出去,击中一名发狂砍人的士兵。
剑都拿不稳,这么菜?!
“将军!别!别!我不是要偷袭你!”雾气中一个胖墩墩的男人,屁滚尿流地朝他爬来,“我……我听到有人叫将军,就跑过来了,将军救命!”
萧暥一看,那人四十多岁,脑袋很大,长着一对招风耳朵。是庄园的宾客。
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。每个人脸上都是惊魂未定的神色,满是血迹和污渍。好在还都配着剑。
这乱世中,文人商客也都有习剑配剑的习惯。
“将军救我们!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跟着你走!”
萧暥头大,看来是没办法了。虽然密室不见得多安全,但这些人留在上面,也是凶多吉少。不是被发疯的士兵砍杀死,就是被这毒烟熏成了疯子,自相残杀而死。
萧暥剑尖一挑,勾起地上一具死尸体的刀,甩给那胖子,“跟我来!”
这情况未明,他手下居然有兵了?萧暥苦笑。
等等,这时他才发现,魏瑄呢?
这么一小会儿,那孩子去哪里了?
随即,他就看到头顶廊檐上身形一闪,什么东西向他抛来。
“将军,接着!”
居然是一张弓!
萧暥顿时眼前一亮,“哪来的!?”
魏瑄身子一荡,倏地落地,又从背后解下箭囊,一双清亮的眼睛熠熠看着他,“给你抢的。”
萧暥试了试,称手!
好小子!会抢东西了!是我带出来的!
“跟我走!”他道。
棋盘边停着一只竹冰虫。
萧暥看着那可以当猎狗用的小东西,“这棋子上应该有谢先生的气息。”
暗门的机括也许就是这盘棋。
萧暥看向棋盘,他不会下棋,飞行棋还行……
“我……我知道,这是十晦局。”宾客中一个清瘦的人道,那人看起来细眉修目,气度颇有点道骨仙风。
旁边的大耳朵道,“阁下莫非是韩子鸣韩先生?”
怎么这名字有点耳熟?
魏瑄轻声解释道,最近尚元城的棋社经常有斗局,这韩子鸣十有九胜,风头很劲,称为神手。
萧暥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韩子鸣会在这里。
这留仙散少量服用,是可以刺激人的头脑的。
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