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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必是被陷害的,他们栽赃她!”
“住口。陛下已经派有司调查结案了。你不许妄言。”魏淙铁青着脸,
萧暥眼梢挑了挑,碰到魏淙严厉的目光,又缩了回去。
魏淙道,“一,军中喧哗,二,私自离营,还喝了酒。”
魏西陵道:“父亲,我治军不严。甘愿领罚。”
“义父,离营是我自己跑得,酒也是我喝,跟他没关系!”
魏淙道:“三,顶撞主帅。”
萧暥赶紧闭嘴。
魏淙看向魏西陵:“这就是你的前锋?”
魏西陵道:“任凭父亲处罚。”
魏淙道:“禁闭三日。”
“义父!我跟他一起关。”
魏淙道:“等你当上主将再说罢。”
言外之意,他还不够格。
说完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萧暥,某只小狐狸气得毛扎扎的。
魏淙严厉的眼神中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慈和,语气依旧冷硬:“既然这军营关不住你,你就去蘅水镇呆着,我准你三天修沐。但是你胆敢给我惹事,军法从严。”
萧暥听到这里不明白了,“吴叔,为什么明明我犯了事,义父处罚的是西陵,却放我去喝酒?”
吴岱叹了口气:“老将军知道你心里委屈,放你三天,随你去闹,把愤懑发泄了,心里才会畅快些,不然得憋出病来。”
萧暥心中一酸,义父表面上严厉,却还袒护着他。
“可是西陵,他就不会憋出病来?”
吴岱道:“他是公侯府的少将军,老将军知道,他扛得起,也受得住。”
萧暥心中一沉,忽然想起来,小时候他每天只需要上半天课,午后就可以肆意玩耍,在永安城的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,上山下河,闹得鸡飞狗跳。直到傍晚才回家吃饭。
但是他从来没见魏西陵出去玩耍过。
他肩头有太多的责任,却被吴岱用一句扛得起说尽了。
那三天,除了不可以出衡水镇,魏淙果然没有约束他。
萧暥心中愤懑,天天泡在锦华楼里买醉。
泠泠袅袅的丝竹之声,榭台上几名体态婀娜的舞姬正翩翩起舞。
萧暥喝得醉眼惺忪,一把揪过伙计的衣领,口齿不清道:“你们演的什么曲子?”
伙计道:“客官,这你都不知道,是陛下编的舞曲,演的是思念心中伊人”
萧暥大笑,这是狗皇帝当年追求姑姑的时候,为她编排了不少乐舞。
“狗皇帝骗人的你们也信?”
那伙计脸都吓白了,“客官,可不能乱说。”
酒楼的角落里,一道阴沉的目光盯上了他。
三天后。
魏西陵回到大帐,刘武赶紧端出饭食。心里嘀咕,罚禁三天,水米未进,还不如挨一顿鞭子痛快。
“阿暥呢?”魏西陵问。
“在山下的酒馆歌楼里。”刘武道,“少将军在受罪,那小子可滋润着。”
他话没说完,魏西陵径直出了帐。
“少将军,等等。”刘武忙不迭地打开食盒,还没来得及把饭菜端出来。魏西陵已经走了。
酒楼里,
一只手推了推萧暥的肩膀,“这位小哥,有什么烦心事?”
萧暥喝得烂醉,满身酒气,发狠道,“我早晚把狗皇帝的朝廷给踹了!”
那人闻言微微一愕,这是要造反啊?不过酒馆里说什么大话的醉鬼都有,不足为奇。
再看这个少年五官俊秀,露出的手腕清修有力,看上去不像一般的醉鬼,他想了想,贴近萧暥耳边低哑道,“小哥若心怀不忿,来野牛岭,那里有很多聚义的兄弟,一起做大事。”
萧暥迷迷糊糊,“你谁?”
那人将一个粗糙的竹片塞到他手心里,“到了野牛岭把这个给守门的看,说找一个叫做张孚的人。”
张孚才刚踏出酒馆的门,就被一队军士围住了,魏西陵神色冷峻,“带走。”
当晚,魏西陵亲自带兵缴了野牛岭。捕获匪寇数百人,缴获一些往来文书和信札,连夜审问。
次日清早,大营中。
魏淙看完这些文书和口供后,面色深沉,“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贼寇,他们自称震山军,还有截杀官府,抢占州郡的打算。我忧心这个震山军既然四处拉人入伙,恐怕不仅这蘅水镇一处。必须立即禀报朝廷。”
“父亲,是上报王司空吗?”魏西陵道。
魏淙听出他的言外之意。如今皇帝沉迷炼丹修仙,这奏疏,恐怕都交不到皇帝处,就落入王戎手中。
十多天前,也就是方皇后刚刚被废,王戎就暗中调集十万人马陈兵在长江沿岸,就是防备他们的。
魏淙道: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
魏西陵道:“从昨夜审问的结果来看,这些震山军分为两类,一类是迫于生计走投无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