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不知,但有一点清楚。”谢映之道:“我们求稳,他们就要乱,选择闻正下手,不仅是为了将主公的视线引向盛京系,还想引盛京系弹劾闻正,从而引发朝中清流和盛京系之间的争斗,达到扰乱朝堂的目的。”
“而选择蒙仲出头,则是想让主公去捅了这个马蜂窝,从而大肆打压江湖势力,激起大梁内外的混乱。”
萧暥倒吸一口冷气,不管幕后是什么人,目的就在于搅乱朝堂,搅乱大梁城。
他道:“所以我们要沉住气。”
谢映之赞许地点头:“怀仁坊棉料浸水,对方则是想让小宇你和容绪之间的经济联盟产生嫌隙。所以,怀仁坊之事,小宇打算如何处理?”
萧暥道:“十万军服仍旧交于容绪生产。”
谢映之道:“棉料何处来?”
萧暥眼角微微一勾:“我可以向北宫达购买。”
谢映之会意地笑了笑,“北宫达大兴土木建国公府,正在耗费银钱之时。小宇此举是雪中送炭了。”
然后点到即止,两人都心领神会。
谢映之抬手挽袖斟茶,“小宇还有别的事想要问我么?”
萧暥心里一个机灵,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
他确实有问题想问,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
今天他有点困惑,他跟魏西陵在澡堂里擦枪差点走火,但他们都是铁直的啊!
这不科学,两直男之间摩擦摩擦也会产生反应吗?还是说,他是不是已经有点点弯了啊?!完蛋了,他还想娶媳妇呢!
这……还能再扳直吗?
萧暥脑阔疼。各种念头此起彼伏,接着就看见谢映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“对男子起反应也未必就是弯了。”谢映之微笑。
萧暥刚要松口气。
“还有双性恋。”
萧暥一摔:卧槽!更变态了!
“但小宇显然不是。”
萧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能不能好好说话?
谢映之抬手:“我给小宇把个脉罢。”
萧暥:把脉还能看得出弯不弯?
他疑惑地伸出手,谢映之如冰玉般的指尖落在他修长的手腕上。指端细腻,清润微凉,触感轻柔。萧暥有些痒,心里被他撩拨起异样的骚动来。
“小宇,心静,心不静则脉象不稳。”谢映之道。
萧暥:草……那你手指不要这么……
“靡荼花开了么?”谢映之忽然问。
萧暥:
“我看看。”谢映之松开他手腕,站起身移过案上的雁足灯。然后疑惑地侧首看向萧暥,“嗯?”
所以,你怎么还没解带?
萧暥红着老脸敞开衣带。只见莹白如玉的肌肤上,蔓延着胭脂色的花蔓,宛转旖旎,勾连缠绕。从右肩蔓延而下,斜穿过胸膛腹部。
“你和魏将军做了什么?”谢映之好奇地抬手,微凉指尖轻触肌肤,沿着那勾连的花蔓轻揉慢捻,起伏缠绕,在他指下的玉白泛起一层薄粉色,那花蔓也愈发鲜妍欲滴。
萧暥深吸着气,可怜巴巴地探手遮过:“先生……”
谢映之往下瞥了一眼,惊讶地轻啊了声,“那里也有?”
萧暥双颊酡红如酒。
一支绮丽的靡荼花蔓绕着含苞的玉兰。
谢映之轻轻掂起,“这可不好办。”
言外之意,要等那绣纹自行褪去,至少一个月,那会儿都入夏了,衣衫单薄间隐隐可见。
说罢他起身去取来药浆,俯下身,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,将乳白滑腻的药浆涂抹到那饱满的玉兰花苞上。微凉的指尖所经之处激起了细细的颤栗,前所未有的陌生触感爬上脊背。
由于谢映之刚刚出浴,乌黑长发带着水汽披散在肩头,隔着薄衫隐隐绰绰透出骨感清修的轮廓,无不是清冷禁欲的气息。
看得萧暥连心跳都漏了几拍,忽然只觉下方一紧,他猝不及防一个寒噤,几乎在那人掌间发着抖。
他深深吸了口气,“先生!”
“不好意思,主公,我手滑了。”谢映之微笑。
……
一轮弦月挂在檐角,魏瑄坐在屋脊上,身边蹲着一只灰猫,幽幽地望着格栅窗后透出的灯火。
入夜,军营中。
魏西陵坐在灯下,指间摩挲着那金玉连理手珠,目光深而静。
刑场
燕州,上都城
褚庆子进献了国公府最终的设计图纸,殿宇恢弘,层台阙楼相连,规模堪比皇宫。总共前后要投入民力数万人,修建大半年。耗费银钱更是难以计数。
这让钟纬皱了眉,他谨慎劝道:“如今天下正是乱世,诸侯未除,尚不是大兴土木建筑宫室之时。”
北宫达道:“以我幽燕财力,还建不了一座国公府,岂不让天下诸侯笑话轻我?”
钟纬心道萧暥修筑都阙关都不用耗费那么多财力民力,他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