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言的苦味,“那一回,你没等到青梅熟就走了,我看到留下的诗。”
“什么诗?”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……”
那诗句用那他低沉盈耳的嗓音念来,就好像是许下了一生的承诺。
“阿暥,我心悦你,从前世到今生……”
前世,他只留给他了一封信。短短的十几个字,换了他一世白头。
“今生我只想与你朝暮与共,白首不离。”
草,这人从来不说情话,这一说起来就要人命。
萧暥听得老脸一红, “提那些伤感的往事做什么。”
趁着夜色正浓,仗着三分酒意,萧暥上前一步,将魏西陵压到书案上。
“不如干点实际的。”
说着一手撑在桌案上,低头就吻了下去。
耳畔传来帐外士兵们的吆喝笑闹声,唇瓣是彼此温柔的缱绻,唇舌交错里亲密无间地舔舐斯磨,在这个北国寒冷的冬夜里,他们在热烈的交吻中,在仓促的摸索里索取彼此的温暖。
在一个绵长的吻后,萧暥忽然发现这姿势好像不对啊?
此刻,他两颊浮着红晕,薄唇鲜艳水润,挺着纤细的腰身,裈裤松松垮垮地滑落膝下,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腿,正跨坐在魏西陵的大腿上。
萧暥:草……
“我要在上面!”
“你不是在上面吗?”
萧暥:……
兄弟
大帐外,军士们吆五喝六地喝酒划拳、热火朝天地玩博局。
刘武手气不错,连赢了三局后,就见云越起身欲走。
“哎,云小公子,怎么输了就跑啊?”
云越心神不定道:“主公许久没回来,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借口,输不起是吧?”刘武大咧咧道。
旁边一群军士跟着起哄。
“谁说的!”云越一张俊脸涨得通红。
“那就再来一把,你赢了才能走,怎么样!”
“再来就再来!”云越不甘心地看了看中军大帐,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坐下来。
……
大帐内,萧暥脑子里还晕乎乎地想着,他这是在上面吧?但是哪里不对啊!
晚来风雨中,案头的书信早就飘落在地。
玉龙吞吐,乍浅乍深间,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椸架上置的银甲在颠簸的视野中剧烈晃动着。
魏西陵的风格犹如他作战快准狠,大起大落间,萧暥恍若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战场,被冲撞得欲生欲死。
大帐外,雪悄悄地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