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装了,歪了身子斜倚到小榻上的大隐囊里,很是不满地道:“难不成胤州的天塌了?叫殿下冷落枕边人这么久。”茳承说着,开始掰手指头算,“将我扔进肴北之后,殿下就被胤州绊住了吧,我在肴北等了半个月!殿下才接我回来。算到今天,殿下已经整整二十天没管我了!”茳承伸着两根手指头,在雪翼跟前晃个不停,受了天大委屈似地道,“二十天,殿下打算怎么赔我彩头?”顿了顿,他又补了一句,“中间殿下一面带着我修行,一面玩我那一趟,我也要算的。”饶是没有痕迹当作筹码,但茳承还是将那一回一并摆上了天平,争取能将殿下压得松口答应他过分的彩头。
见茳承斤斤计较到这个份儿上,雪翼深知今夜不能善了,硬忍下一声喟叹,问道:“究竟是多过分的彩头,才能叫你计较到这个份儿上。”
听得这一句,茳承便知这是殿下已松了一半的口了,登时高兴起来,直起身来拽了殿下腰头垂下的一截穗结,硬是将殿下拽得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。他抿着唇,脸上烧着一片潮红,眼里热切的春情几乎凝成水光,他紧张地舔了下唇角,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想让殿下,给我舔……”
听得这一句,雪翼一怔,旋即明白了茳承口中的“舔”是什么意思。他料到茳承讨的彩头不好相与,但是没料到这个彩头这么不好相与。他咬着后槽牙,深吸了一口气,硬压下了脑中的轰鸣和几乎冲到头顶的翻腾气血,一字一顿地道:“茳承,你就不能,寻思些别的了?”
茳承红着脸颊,笑得又媚又浪,“就想要这个,殿下给我嘛~”茳承直起身,勾着凌王腰间的丝绳,又轻轻将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。
这个茳承,是懂怎么磋磨他的。雪翼被气笑了,旋即,他点了点头,道:“除了这个,真的什么都不要了?”
“嗯。”茳承点了点头,生怕凌王还给他挖坑,还煞有介事地补充道:“这一回,别的什么都不要了。”他刻意将“这一回”三个字咬得清晰而沉重。
雪翼勾唇笑了一笑,脱了脚上的木屐,上了小榻。这小榻摆在窗下,窄到不足两人并肩躺着。茳承本就在榻上歪着,见凌王上榻,他立即往边上撤了撤,让出了一片地方。雪翼单臂环住茳承的腰身,又伸手去将窗扇推开,带着潮润冷意的夜风吹进来,捋着二人的筋骨皮肉拂过。
茳承放软身段,由着殿下摆弄,但当殿下让坐到窗沿子上时,他还是忍不住轻轻挣动了一下。果然,凌王的彩头,不是那么好讨的。
雪翼好整以暇地分开茳承的双腿,解了他腰间的裤带,剥出了他一双修长白皙的腿,接着,拎起他寝衣的下摆,送到他唇边,道:“咬着。”
茳承垂眸看着盘膝坐在自己跟前的殿下,羞红了脸,张口含住了殿下送到他唇边的衣摆。他臀部的后半部分靠在窗台上,脊背又无处借力,因而姿势颇有些别扭,不得不岔开双腿踩在小榻上支撑身体。凌王,就坐在他岔开的双腿之间,温冷的手指已经碰上了他腿间的挺翘。
雪翼直接拨开了他挺翘的阳物,将它抵到茳承的小腹上,直接看向了阳根下方不到一寸处的花穴。饱满的软肉上,生了一道细缝,此前,这缝隙与周围粉白皮肤的颜色别无二致,如今,大概是经了人事的缘故,这缝隙,连带着周围的皮肤,都已泛出了殷红的色泽。这缝隙受不住他的打量,轻轻翕合了两下,渗出了少许白浆,盈盈一汪,将一片殷红的皮肤沾得潮湿透亮。雪翼瞧得一乐,道:“怎么,只看一看,都遭不住?”
茳承正含着自己的衣摆,不好说话,只呜咽了一声,双腿腰臀也跟着难耐地动了动。
这是急了。雪翼了然地挑了挑眉,吻上了那一条殷红的缝隙。此处的肉绵软,带着丰沛的水汽,雪翼将这一片肉裹进嘴里时,只觉得自己吞了一片贝肉,这一片贝肉,活生生水灵灵的,还在他嘴里不住地蠕动、泌浆。他重重地吮了一下,接着,舌尖抵开缝隙,碰到了藏在里头的两片花唇。这两片花唇,又薄又小,一时也卷不进嘴里,干脆将它们压进舌齿之间揉磨搓弄。
花唇敏感,遭不住这样软硬兼施的搓弄,茳承绷直了脊背,口中含着的衣摆早被他的涎水濡湿了一片。上一回,只有他用唇舌侍奉殿下的份儿,殿下用唇舌侍奉他,这还是破天荒的,就这?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他些?念头转到此处,雪翼就更不理解了,他想不通茳承这种嘴硬身子浅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起来的……
算了,不计较了。
雪翼念头一松,数不清的心思和念头便流水般地从他的脑中闪了过去。他伸出双手,钳住了茳承的细腰,猛地朝下一按。果不其然,茳承惊喘一声,软着腰趴伏进了自己怀里。趴进来之后,他一时还匀不来气,喘了一阵之后,才负气似的,在自己喉头咬了一口,牙尖嘴利地骂:“小气!我才玩儿了多久?殿下就这样计较?!”
雪翼听得这一句,几乎能想见茳承瞪着一双眼尾媚红的桃花眼使小性子的模样。雪翼就着如今自己在下的体位,往茳承穴道里深顶了一记,这一记,足以碰到茳承宫胞的肉环。茳承被顶地哆嗦着泄了身,穴道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