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,可是连朱鹮都察觉不了的。
顾甚微同魏长命一路疾驰,很快便到了那南大王府居住的院外。
她放眼看去,只见那院子门前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侍卫,同先前的地方一样,有四个五人小队在四方围绕着院子不停的巡查,且在院子的四个拐角处依旧是有人站岗放哨。
顾甚微心中暗骂一声,她同魏长命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血霉,才中了这种要人命的下下签。
她想着,看了魏长命一眼。
二人故技重施,等那两队人马交汇拉开距离的那一瞬间,同魏长命像是一阵春风一般,一闪便翻过了院墙。
两队交汇的时候,因为这边人多,哨兵的注意力都在无巡逻兵的地方。
是以整个阵型最薄弱的地方,最好的潜入时机……反倒是人最集中的时候,这一个刹那没有一双眼睛盯着这里。
当然了,顾甚微做出这样的判断,那是靠脑子;魏长命做出同样的判断,靠的是他野兽般的直觉。
好在他们顺利的潜入进来了。
院子里头静悄悄地,南大王萧定的院落并没有想象中的金玉满堂,若非朱鹮提前给了他们地图,且这门外守卫森严,顾甚微都要担心她同魏长命是否走错了。
她想着,目光落到了屋子门前的那把大铜锁上,忍不住蹙了蹙眉头。
他们盗国玺只是第一步,将东西从王都送回汴京才是第二步。若是现在弄坏了锁,让那萧定发现进了贼,怕不是他们就很难出城了。
顾甚微抿了抿嘴唇,正想要试着开锁。
就瞧见魏长命冲着她咧嘴笑了笑,然后果断地从自己头上拔下来一根头发,他的手腕一翻,那根头发瞬间绷直了变得像是一根铁丝一般。
魏长命没有走门,却是直奔窗户,他将那根头发往窗户缝中伸了进去,然后轻轻地一拨,窗户栓就被拉开了。
也就是在那一瞬间,先前还犹如杀人利器一般的头发丝儿,瞬间瘫软了下来,又变成了一根柔软的长发。
顾甚微瞧着啧啧称奇。
她还是头一回同魏长命一起出任务,之间二人合作最多的是魏长命刺杀她,她反杀……
倒是没有想到,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绝活!
二人一前一后翻了进去,魏长命又将那窗户给拴上了,二人这才朝着目标床榻看了过去。
这张床格外的巨大,几乎占据了里间的半个屋子。
顾甚微没有迟疑,按照朱鹮的图中所教,在那床榻上按照东北南西四个方位顺序,拍了那床头床尾的四根柱子,只听得一阵轻微地咔嚓声响起。
顾甚微脚步没有停歇,她一个鹞子翻身朝着那床板内侧扑了过去。
在挨到床板的一瞬间,那床朝着里侧一阵倾斜,顾甚微只觉得耳旁一阵劲风袭来,整个人便往下坠落而去。
因为早有准备,顾甚微心中并不慌乱,她朝着头顶上看了过去,见魏长命也随着她跳了下来,心中大定。
这下落的高度远比顾甚微想得要多上许多,感觉不像是进了密室,倒像是落入了某一个巨大陵墓一般。
就在落地的一瞬间,黑漆漆的四周陡然亮起了火把。
顾甚微心头一震,闭上了眼睛,再睁开魏长命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,她忍不住仰头朝着上头看了过去,先前他们落下来的地方,倒像是一口枯井,在那枯井的边缘,修了一些直上直下的台阶。
“该不会这是萧定打的盗洞吧?要不怎么诡异呢!”
魏长命憋了许久,到这里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,忍不住嘀嘀咕咕了起来,“这萧定也不怕半夜睡觉误触碰了机关,一个翻身掉下来摔死!啊呀不对,他那般肥硕,横着倒下来说不定会卡住!”
“当真是老谋深算的心机狗!”
顾甚微听得无语,“你那头发丝儿若是织成软甲有用么?”
魏长命一听,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脑袋,惊恐的看向了顾甚微,“顾亲事,你这副模样,像是已经烧了热水,就准备钳鸡毛了!若是有用我早就把自己给拔成大师了!”
魏长命说着,表情美了几分。
“要是我的头发能变成软甲穿在张大人身上保护他,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!”
想到这是不可能的事,魏长命又垮了脸,“可惜不行,只有注入内力的时候才可以用。且也不够坚韧,像顾亲事你的剑气,那是半分都抵挡不住的。”
见顾甚微收回了火辣辣的视线,魏长命松了一口气,头发保住了!
九道关卡
顾甚微从魏长命身上收回了视线,朝着前方看了过去,这一瞧却是一怔。
只见那面前乃是一汪寒潭,潭水绿茵茵的,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一块镶嵌在地面上的绿色翡翠。在那寒潭上方,贴着水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软桥。
“水不流动,也瞧不出深浅,说不定咱们一上桥,就会有白骨精从水中伸出手来,抓住我们的手臂。”
听着顾甚微的话,魏长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