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芊芊眨眼道:“于是你便将计就计,趁着他们将犽殿下引到无人的地方,早设了埋伏,反将那三个人收拾了?”
离渊宠溺一笑,“什么也瞒不过你,王季命大,没与他们三个一路,不然如今也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花芊芊却还是不解,“犽殿下说那几个人是因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,犽殿下怎么知道他们在惦记大奉北疆的领土?”
一提起北疆,离渊就变得严肃起来,“这个不难猜,独孤珏他们为何会愿意与岳安年结盟?岳安年有什么好拿得出手的?唯有大奉的领土而已!”
离渊调整了一下坐姿,接着道:“党项和倭国会与北周勾结,是有利可图,一旦与利字有联系,那就必有纷争!
我早已经派人在倭国和党项使臣身边吹风,让他们心生猜忌,他们这样被利益捆绑的关系本就不牢靠,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就会逐渐崩盘。”
花芊芊听离渊分析,忍不住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,这个男人真的是时时刻刻都透着一股能让人沉迷的魅力。
“古有晏婴二桃杀三士,今有离渊一箭裂三国!这下独孤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!”
可花芊芊想起岳安年,又蹙起了秀眉,“这羽箭的事情若要仔细彻查也不算难查,你说皇上知道真相后,会处置岳安年么?”
离渊抿唇沉思了片刻,语气沉了几分,“今日皇上吐血,估计就是想通了这件事与岳安年的关系。
不过,他心软又护短,没有当场揭露岳安年,之后也未必会对他怎么样,顶多把他圈禁在王府,或者让他滚去封地。”
花芊芊的眸色沉了沉,她当然知道皇上的性子,如果只是圈禁,实在是太便宜岳安年了!
“对了,”花芊芊又想起一事,“那个孟将军呢?为何万统领他们没有找到他?”
“早被化尸水化成烟了。”
“化尸水?南越的玩意?”
离渊点头,“犽殿下有钱,什么买不到。”
他抚平了花芊芊的眉心,捧着她的脸问道:“可还有什么想问的?”
花芊芊脸色一红,摇了摇头,“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,我什么忙都帮不……”
“上”字还没有说出口,她的唇便被离渊给封住了。
清风从窗子吹了进来,却没有让两人间炙热的气息缓解半分。
明月怕也是看得羞了,缓缓隐入了云里。
烛光晃动,烛泪都不知落了几滴,离渊才缓缓松开怀里的人儿。
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,又相拥了一阵儿,才觉得空气又回到了肺腑里。
离渊紧紧抱着花芊芊,一直在与自己作抗争。
良久,他哑声道:“二十二天,还有二十二天!这段日子,过得实在太慢了!”
还有二十二天,她就会成为他的娘子了!
花芊芊环抱着离渊,心中被幸福填得满当当的,原来,不是她一个人觉得日子有些漫长。
一晚上,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,直到天蒙蒙亮,花芊芊才忍不住睡意,在离渊怀中睡着了。
虽然一夜未睡,可离渊的眼睛却亮得发光,看着花芊芊的睡颜,他的一颗心都化成了春水。
他用力又克制地抱了抱花芊芊,之后才将她稳稳放在床上。
他也顾不得洗脸,就这样上朝去了。
四场比试已过,如今大奉与北周分别拿下六分,谁能在万国宴取得第一,就看余下的两场比试了。
让皇上没有想到的是,
因为射艺比试拿了第一名,竟有无数青年要入伍参军,全国上下都处在一个积极奋发的状态中,让他顿时觉得大奉的前途无限光明。今日的朝堂上,皇上重赏了射艺比试的几人,离渊、花景义和孔校尉都是十发十中,皇上赏赐了不少金银,朝堂也是一片的贺喜之声。
只是这喜悦的气氛也未维持太久,皇上便疾言厉色地寻了岳安年的错处,罚他在王府禁足半年。
这半年听上去不重,可谁都知道,在这半年里,大局定会定下来,岳安年是彻底跟储君之位无缘了。
朝堂上,有几位大臣忍不住出来给岳安年求情,却通通被皇上处罚,兵部尚书王大人甚至因此被停了官职。
尚书一位,由兵部侍郎曹大人顶上。
本以为会因赢了乐艺比试成为大奉英雄的岳安年,还没有享受几日称讚,就被圈禁于王府,这让他几乎崩溃。
岳安年被带回王府后,拚命地打砸着府里的瓷器,疯了一样的嘶吼道:
“为什么, 为什么这样对待本王?本王才是你的儿子!本王姓岳,他姓离,你是老糊涂了么!
你个老不死的!老不死的!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!”
听到这吼声,王珊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头。
岳安年看到王珊,眼睛一亮,立即将她扯了出来。
“珊儿,你快去求求你祖父祖母,泾河公德高望重,你让他们帮本王求求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