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金从后视镜看我:“别吃啥都行啊,选一样儿,中餐法餐意大利餐,再就是美国本土餐厅,你看你有啥想吃的,我找地方。”
我呵呵一笑:“真啥都行,我不挑,只要别吃印度菜就行。”
“嗨,那玩意脏了吧唧的谁吃啊。”
老金盯着后视镜寻思了几秒钟:“那就还是中餐吧,前面那条街有家川菜馆不错,老板也是中国人,咱们喝起酒来能自在点儿。”
“妥了,那就听你的。”
我是无所谓,回答的也有些敷衍,因为这会儿注意力全在后面呢。
看我们走了之后,阿钰那状态还是挺开心的,不过申公是满脸不情愿啊,骂骂咧咧的坐上了保时捷副驾驶。
片刻后车子追了上来,老金摇下车窗,就听见阿钰问:“去哪儿吃?”
“川菜,还是那家。”
“行,那我先去了。”
撂下这句话,保时捷开足马力蹿了出去,巨大的声浪恨不得整条街都能听见。
“呵呵,这姑娘,怪心急的。”
老金笑着摇摇头:“老弟啊,你跟小胡什么关系?”
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能瞎编:“就朋友关系,这几年他一直带我做生意来着。”
“啊,挺好,他有头脑,你跟他做生意肯定赔不了。”
先是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,老金给我念叨他们当初在夏威夷做生意的事儿,然后又打听了一下我跟申公在做的生意类型。
不过问着问着,他就开始图穷匕见了:“那什么,你跟小胡成天待在一块儿,那你对他个人情况肯定很了解,他这些年在国内成没成家、找没找媳妇儿啊?”
这就把我给问住了。
犹豫片刻,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:“他倒是没成家,也没找媳妇儿,不过这两年倒是处了个对象,大户人家出身,挺漂亮的。”
“啊,这么个事儿,难怪他对阿钰一点想法没有呢。”
老金的兴致一下就没了不少:“哎,也行吧,他早点成家立业,阿钰也能早点断了念想,一个小姑娘,四十二了还不结婚多不像话。”
老金边说边摇头,不过我听他那语气好像还有点不甘心的意思:“你刚才说那姑娘是大户人家出身?她家里是做什么的,有照片吗?”
“呀,我手里没有她照片啊。”
我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翻了翻,实际上是在现编:“至于她家做什么的……恩……好像是大夫,给人看病的?”
“大夫?”
老金挑了挑眉毛:“没听明白,你说她是大夫,还是她家人是大夫?”
我硬着头皮扯犊子:“都是,她家人都会看病,医术还挺高明,各种疑难杂症几乎都会治,在我们东北那边还挺有名,几乎没有不知道他们家的。”
我觉得我说的话没毛病。
保家仙,那不就是给人看虚病,祛病消灾的吗?
至于有名,东北人就没有不知道保家仙的,反正我说的都对,至于老金怎么理解就是他自已的事儿了。
没个正经人
那餐厅离得不远,车在路上没开几分钟就到了。
等到地方之后我刚要下车,老金却拦了我一下:“诶,小老弟儿,你把你那袍子跟面具脱了呗?”
我没说话,冲他眨巴两下眼睛。
老金‘呵呵’一笑:“刚才在酒店我就想说来着,你这身打扮太个性,凡是路过的都得多看两眼,老美这边逼事儿多,你要真穿这身进了餐厅,人家整不好再把你当成劫匪,报警过来查你可就有点麻烦了。”
我一想也是,自已这身行头实在太扎眼了,再加上现在没跟达哈苏在一起,就算遇见天心岛的人也不会把我俩联系到一起,脱就脱了吧。
然后我就把面具摘了,又把袍子脱下来放到车座上,刚抬头,就发现他在那直勾勾的盯着我,表情那叫一个惊讶。
他这眼神儿看都把我给看毛了:“咋了哥,你这么瞅我干啥呀?”
“哎呦,你这……挺年轻啊。”
可能是为了掩饰尴尬,老金扯了扯嘴角,把目光移到边上:“你跟老胡一起来的,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,我寻思你最低最低不得四十多岁了啊?
结果刚才你一脱面具,哎呦,真没寻思你这么年轻啊,小老弟你今年有二十五啊?要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,这么小就开始做生意了。”
“说少了,我眼瞅就要三十了。”
反正是申公的朋友,我开始跟老金逗壳子:“你要是觉得我岁数小,喊你哥吃亏了,那我管你叫叔也行。”
“嗨,都是朋友哪来的那么多讲究,平辈儿论吧。”
老金摆摆手,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