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没心没肺,韩牧以前也是纨绔,说不定想法会和姚季白一样。
于是姚伯清看向他,道:“你现在就去县衙里找韩县令玩吧。”
“我为何要找他玩,我……”
“让你去你就去,顺道打探一下今天城外发生的事,若是遇刺,他是否知道幕后主使是谁,是不是还怀疑我们家。”
姚季白一听,也正经起来,一脸严肃的点头道:“大哥放心,我这就去,一定不露声色的将消息打探到。”
姚伯清冲他挥了挥手。
姚季白转身下去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,眼中还泛着寒光。
韩牧正坐着给大夫包扎伤口,除了手臂上,他后背还有一刀剑伤,还有被炸开的石头砸出来的伤。
顾君若站在一旁看,韩牧都没觉得怎么疼,她自己先紧张的揪住手帕,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了。
韩牧偶尔抬头间看见,目光一时顿住,好一会儿后微微偏过身去,大夫立即哎呦哎呦的叫起来,“大人,您别动呀,这药都上偏了。”
韩牧就和顾君若道:“你先去休息吧,我这里没事儿了。”
顾君若本想拒绝,但瞥眼看见他耳朵尖都红透了,迟疑了一下便点头,转身出去。
姚季白
“让我进去,让我进去,”姚季白推了推五根和赵超,发现推不动,正要从他们手臂下钻过去,突然看到走出来顾君若,立即热情的挥手,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顾君若扭头看去,姚季白立即扒拉着五根和赵超的手臂,踮起脚尖大声道:“夫人,我是来看县令大人的,你看我还带来了药材呢。”
顾君若看了一眼姚季白,若有所思,和五根赵超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姚季白呼出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袖,然后仰着下巴带上随从上前。
随从手里抱着几个礼盒紧跟在姚季白身后。
他热情的和顾君若道:“夫人,我听说县令受伤了,严不严重?我给他带来了许多好药材,这个,这个是当归,补血的,还有这个是人参,补气的,这个则是熟地黄,也是补血的,都是好药材啊……”
“姚三公子是怎么知道县令受伤的?”
“我大哥说的,”姚季白一脸忧愁的叹息道:“我大哥说县令在城外遇到了刺客,和薛县尉都受伤了,城中许多人都看见他们带血而回,怎么,大人伤得很严重吗?”
“还好。”
姚季白就松了一口气的模样,抚着胸口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,韩县令可是个好官,义县上下的百姓都赞他是大青天呢,可不能有事。”
顾君若静静地看着他,片刻后突然一笑,脸上的冷冽消散,变成了温和,她柔声问道:“姚三公子可知道陈坚?”
“陈先生?”姚季白愣了一下后点头,“知道呀,他与我父亲和兄长还是好友呢。”
“哦?这个却没听陈坚的邻里谈起过,只听说他和罗教谕、张源等人关系不错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父兄不常去他家找他,但他们私底下关系不错的,”姚季白笑眯眯地道:“比和罗教谕的关系还要亲密。”
顾君若感兴趣的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姚季白:“夫人还不知道吧,现在陈先生住的陈宅从前是我家别院,当年陈先生要在义县落脚安家,我父亲就把那座宅子送给了他,不过对外说是卖给了陈先生。”
一栋宅子的情谊,夫人说我父亲和陈先生的关系好不好?”
“好,”顾君若意味深长的道:“真是好极了。”
义县虽然是个偏僻的县城,但县城的房子也不是那么好买的,普通农户家,可能积攒了一辈子的钱才能买得起一套房子。
而陈宅不仅位置好,还带了那么大一个小院,院中还有可以打水的水井,要是买,所需的钱可不会少。
这么好的一份情谊,而陈先生的左右邻居竟然不知道,就连被查问到的陈先生好友们也没人提及一句姚家。
是有人故意隐瞒,还是他们明面上没多少交流,以至于外人都不知他们的关系呢?
顾君若上下打量了一下姚季白,温声问道:“那姚三公子可知姚老爷为什么要将宅子送给陈坚?”
姚季白摇头,“我那时还小,哪里知道?只不过他们关系的确好就是了。”
他探头往屋里看了看,一脸忧虑的问道:“夫人,县令真的没事吗?不知我能否见一见他?”
顾君若体贴的顺着他的话转移开话题,“不必了,他正在上药,形容不好,就不吓姚三公子了。”
她回头示意小婵将礼盒接了,“等县令好了,我再让他与你道谢,谢过你的药材和……故事。”
“哪里,哪里,只要县令能康健就好,”姚季白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夫人,这次刺客和江陵府的一样吗?你们不会还怀疑是我姚家下手吧?”
姚季白大声叫屈道:“冤枉啊,就是给我们姚家十个胆子,我们也不敢在这时候顶风作案去刺杀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