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直奔县衙而去。
曾时回家后就头疼不已,还被气得心口疼,正躺着缓气呢,就听到说曾和轩把公账上的钱全取了,他一愣,立即跳下床去追,结果出门连儿子的背影都看不到了。
曾时跺脚,“逆子,逆子,他这是要把整个曾家都拉下水啊。”
大管家安慰道:“老爷,县衙正缺钱,我们家又没干那通敌卖国的事,韩县令应该会答应和离,您不要担忧。”
“我能不担忧吗?她和离归宗,曾家名声就坏了,将来还有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和轩?”曾时痛恨不已,“祖宗蒙羞,祖宗蒙羞啊,当初就不该把蕙娘嫁给商户之家……”
大管家腹诽:当时大公子分明不愿,不是您看中姚家豪富,又说那姚伯清如玉美质,读书颇有章法,所以坚持把大小姐嫁过去了吗?
曾时恶狠狠的道:“她怎么有脸和离,怎么还有脸活着?”
大管家吓了一跳,低下头去不敢说话。
曾时对着门口骂了一阵,知道追不回曾和轩,只能骂骂咧咧的回屋去。
曾和轩抬了两箱银子去县衙。
白花花的银锭安静的躺在箱子里,在阳光下散着银光,韩牧本人也很少看到这么多银子的,尤其这还是单送给自己的。
生平 范司马
整个县衙都是韩牧做主,曾和轩前脚交上和离申请书,韩牧后脚就答应了。
作为当事人的曾蕙娘被曾和轩代替,而另一当事人,韩牧意思意思,让人去牢里把这事告诉他。
作为父母官,他有判和离的权利。
曾和轩拿到和离书,立即请求韩牧派个人随他去把曾蕙娘接出来。
他动作迅速,下午把人接出来,立即就把许诺的一箱,也就是一千两银子给送过来了,
薅的他爹的钱。
曾时现在对韩牧可没有傲气了,生怕韩牧公报私仇,所以知道曾和轩已经许诺韩牧一千两银子,即便骂骂咧咧,他还是拿钱了。
只不过他将此事记在账上,某年某月某日,为小女和离一事,送县令韩牧三千两银子。
哼,这也是一个把柄呢,将来韩牧要是公报私仇,他可以据此告他收受贿赂。
而此时,韩牧正兴奋的和赵主簿道:“记上,记上,县衙多了这三千两,我们又宽裕一些了。”
赵主簿也很兴奋,没想到韩牧会把这笔钱交给县衙,他前一刻还在羡慕嫉妒,他捞上一辈子也捞不着三千两,韩牧只一天就捞够了。
“大人,账怎么记呢?”
韩牧手一挥,“就说是曾老爷捐赠的。”
赵主簿笔一顿,心痛不已,“这也太便宜曾时了,何不写大人的名字?”
韩牧瞟了他一眼道:“你觉得我像是能拿出三千两的人吗?”
作为父母官,这点肚量还是有的,他才不和底下的人争这点好名声呢,反正实惠落在县衙就行。
县衙又增添进项,韩牧放松了许多,接下来不管是买药材、买布料,还是买赈灾的粮食都要宽松许多。
县衙的官吏们也放松许多,虽然忙得脚打后脑勺,心头沉甸甸的感觉却消失了,身上充满了干劲。
韩牧直到傍晚,安排完各个路口设卡和巡逻的人手,又看过各里正汇整回来的消息,这才拿着和离书去大牢里看望姚家一家三口。
姚航这才知道大儿媳妇和大儿子
和离了,一口气堵在胸口,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他狠狠地骂道:“见利忘义的贱人!”
韩牧踱步走到姚航面前,见他很有精神的样子,便让人把他带到县衙院子里带枷跪着。
姚航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