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刺史之子,为什么要跟掺和一个陈国细作的事?我爹都是刺史了,封疆大吏,陈国能给我爹什么好处?”
“那谁知道……”
“你相信陈坚,姚航等人是细作,而不是范司马说的什么诬陷,公报私仇?”韩牧截断贺子幽的话,直截了当的问许淼。
“这点我还是相信你的,”许淼道:“说你不聪明,我相信,就是说你带兵闯到陈国齐国去打仗了,我都信,唯独不信你会诬陷人。”
就韩牧,他还诬陷人?
陈坚和姚航配吗?
这才哪儿到哪儿呀,京城里跟韩牧结仇的人那么多,远的不提,就那江怀,也没见韩牧对人家用那么龌龊的手段啊。
许淼瞥了一眼韩牧,对付私仇,他最爱做的不是动手吗?怎么可能用栽赃陷害这种阴谋诡计,他有这个脑子吗?
许淼虽然没把话说出来,但脸上的表情却表达了彻底。
韩牧:……
薛瑄好笑,让人将黑衣人押到前面大堂去,“去驿站把范司马请来,我们连夜开堂审理吧。”
韩牧:……他不太想,他还没洗澡换衣服呢,就是怕今晚会溅血,特意只泡了脚。
在薛瑄的气场压迫下,韩牧勇敢的提出自己的意见,“要不明天吧,今天大家都累了。”
薛瑄:“这样的事,宜早不宜迟,你就不怕范司马连夜跑了?”
“他跑不出城,我都围起来了……”韩牧在他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小了,只能应下。
不过衙役都不在县衙,韩牧只能将门房叫醒,让他去叫薛县尉他们来加班。
门房一脸没睡醒的模样,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。
薛瑄直接让自己的人去请范司马。
顾君若觉得他们还有一段时间休息,便和韩牧道:“厨房还有热水,你去沐浴更衣吧,我和薛少卿在这里等范司马过来。”
韩牧目光在她和薛瑄之间流转,走到俩人中间道:“不用,我又不难受了,等办完事再去洗吧。”
薛瑄冲他笑了笑,抬脚离他远了一点儿。
我有证据
范司马被带到县衙来,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待看到一身黑衣,被卸了下巴的护卫,才一脸震惊的模样,他和薛瑄道:“薛少卿,下官不察,竟让这等人潜伏在身侧,险些坏了我大周国计。”
韩牧冷嘲热讽,“范司马现在不认为姚家是被本县冤枉的了?”
范司马叹气,冲韩牧拱手,“韩县令,本官也是被姚家蒙蔽,但从这护卫夜探县衙来看,他们的确做贼心虚,韩县令的怀疑不无道理。
下官请薛少卿仔细查探,绝不放过一个细作和出卖我大周利益之人。”
韩牧见他推得这样干净,一张脸气得通红。
薛瑄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,一个男子,气起来竟艳如桃李,冷若冰霜,他扭头去看顾君若。
顾君若见他气得额头都冒汗,就递给他一个手帕,笑眯眯的接过范司马的话,“范司马说的不错,的确不能放过一个细作和出卖我大周利益之人。
世上的事,只要做过必留痕迹,你也不用着急,薛少卿在此,必能将案子查清楚。”
范司马垂下眼眸。
薛瑄笑着颔首道:“不错,范司马,虽然你说此案与你无关,但这黑衣人毕竟是你的护卫,本官有些话要问你。”
范司马扯了扯嘴角,应下来,“是,薛少卿只管问,下官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薛瑄让人将黑衣人拖下去,先在堂上问范司马,这护卫是哪里人,多大年纪,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,他是什么时候,怎么来到他身边做护卫的……
薛瑄问的很详细,包括护卫平时常见什么人,常做什么事,常去什么地方,而且一个问题,隔上几个问题后换一个说法又问一次。
范司马自己就是从县令做上来的,自然知道这是刑案问话的技巧,可薛瑄问起来时,他还是会时不时卡壳,不敢快答,总要思考片刻才能回话。
范司马回答得很认真,仔细,等他反应过来,作为一个忙碌的司马不应该对一个护卫如此了解时,他已经把问题回答得差不多了。
冷汗一下冒出
来,范司马浑身颤粟,抬头看向薛瑄。
顾君若嘴角微翘,低头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