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主簿和薛县尉继续赞许的点头,一脸敬佩的看着顾君若,县令虽然有点儿傻,但夫人聪明啊。
俩人心里舒服了点儿,正要说话,顾君若已经继续道:“我们应该谢一谢姚老爷,昨天虽然很危险,但我们得到的也极多。”
韩牧:“对,我抄了他们家两个粮铺呢,之后几天以工代赈的粮食都有了。”
顾君若:“……我是说昨天姚老爷带人围了你和县衙的事,这样一个巨大的把柄,姚老爷亲自递到你手里,你真的不打算做什么吗?”
韩牧扭头去看赵主簿和薛县尉,见俩人也跟着疑惑的皱眉,总算舒心了,他们也不懂嘛,于是他虚心请教,“你聪明,你说我该怎么做?”
“一会儿看看姚家都有谁来,”顾君若道:“要是姚老爷,那你就继续骂他,随便你骂,最好让他对你挥拳头,然后你把人关起来吧。”
“要是姚季白,你就让他跪着,然后继续让人去姚家叫人,一直到把其他姚家人叫来为止。”
顾君若突然抬起眼眸来看向韩牧,“要是来的是姚伯清,那你就直接宣布姚家罪状,然后让他们降低粮价,再提起义县百姓现在的难处,姚家毕竟是义县人,应该要为义县做一些贡献的。”
韩牧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你就代表县衙和他们买粮食,粮价最高不能超过十五文每斗,最少要买五千石,他要是问起,你就说这是要给义县百姓的赈济粮,除了买粮,你还要和他借粮食,往大了开,岳家都借了钱粮,姚家是粮商,没道理拿不出粮食来。”
韩牧:“我们为什么要见鬼说鬼话?”
顾君若:“为了从鬼那里拿到钱,你要是说人话,鬼才懒得理你呢。”
韩牧虽然觉得麻烦,但还是决定听她的。
韩牧翻了翻那张纸,很干脆的往下递给赵主簿,“行了,就照你说的来吧,我没啥要改的了。”
赵主簿咽了咽口水,“那下官就这么发出去了?”
“发吧,听夫人的。”
反正他不会有她聪明的,他总不能想出比她还好的主意来。
贺子幽在一旁看了全程,目瞪口呆,等顾君若坐在一旁低头喝茶了,他才小心翼翼的挪步上来,凑到韩牧身边低声问道:“这县令到底是你当还是她当啊?不是,她是女眷,怎么也到前衙来了?”
韩牧不客气的道:“你还是外人呢,你不也来了?”
他道:“她现在是我师爷。”
贺子幽:“……你请自个的夫人做师爷?”
“那有什么办法,我是会断案,还是会民生啊?”韩牧摊手道:“我什么都不懂,而她是我身边唯一懂这些的人,我不请她请谁?”
贺子幽手中的扇子就往自己脸前指。
韩牧就看他,“你懂?”
贺子幽的扇子就转了一个方向,点到外面,好吧,他也不懂。
和京城 吵架和博弈
两个纨绔就凑在一起朝着外面发呆,其实是在说悄悄话,“天下第一才女给你当师爷的感觉如何?”
韩牧嘿嘿一笑,“不错的。”
姚伯清和姚老爷抬脚迈进来时,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笑若灿星的韩牧,饶是沉稳如姚伯清神情都恍了一下。
韩牧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,脸上灿烂的笑容立即收起来,一脸严肃的看向门口。
直到他的脸严肃下来,捧着茶的顾君若这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,将茶杯放回桌子上,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。
她呼出了一口气,小婵也呼出了一口气,呆呆地道:“小姐,你或许是对的,姑爷长得可真好看呀。”
是啊,真好看呀。
姚伯清也回神,抬脚跨过门槛,先行弯腰行礼,“学生拜见县令大人。”
才下去处理事情的赵主簿和薛县尉匆匆赶了过来,小声和韩牧道:“姚伯清上过县学。”
很好,所有县学里的学生和从里面出来的学生在县令面前都要自称学生。
韩牧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让人自称学生,喜滋滋的感受了一下才一脸严肃的抬手道:“免礼吧。”
姚老爷也躬身行礼。
韩牧都没为难,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,“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来,你们姚家只有俩人吗?”
姚伯清低头回道:“家中小弟昨日受了惊吓,回去后便发了高热,现在还卧床不起,所以学生便只和父亲同来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韩牧哼了一声,问道:“那尔等可知道错在何处了?”
“知道,”姚伯清道:“实在是惶恐,我等不曾知道县令大人上任,所以未能远迎。”
“因没见过面,所以产生了一些误会,家父太过激动,所以才做下错事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认错态度倒是极好,韩牧是个心软的人,脸色好转了许多,正要就此事继续说说他们,就听顾君若道:“姚家乃义县望门,祖辈都居于此,应当对故土有感情吧?”
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