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友安心在此住下,琐碎之事就交给我,待有了眉目我自会来请小友定夺,容我先行一步。”赵睿霖被她提点两句,如醍醐灌顶,容光焕发甚是开心,告辞道。
她说走就要走,转眼掠自洞口。
“姑姑留步。”林风致却叫住了她,有些疑问,她不问不舒服,“不知姑姑与其他几位长老在宗门内各司何职?”
赵睿霖转过身,深深看了一眼她,道:“昆虚有十座主山,为宗门强修修行的洞天福地,分作上五山与下五山。上五山乃是宗门重地,为宗主及三位镇宗修士的修行洞府,而下五山则专司护宗守门之责。一山一主,便为护宗长老。赵某有幸,为下五山长梦之主,与曾玄、楚悬二人一样,自入山门时起,便受昆虚山主之位,隐居于山中修行,不问世事。”
护宗长老?
不问世事?
难怪她对宗门经营之事,一窍不通。
“既然是下五山,缘何只剩你们三位?”林风致蹙了眉。
“护宗长老原共五人,可惜另外两位同袍,在五百年前的劫难中不幸陨落,还身于山。”
“抱歉。”林风致歉然道。
“不必道歉,小友既暂代上神之位,宗门之事自要让你知晓,只是这些事说来话长,一时三刻难以说清。”赵睿霖温声道。
林风致抿抿唇,本要打住,忽又想起一事,脱口问道:“那祁仙是……”
下五山殒了两位,剩下三位,祁怀舟不在此列。
“祁仙乃是上五山的天羲山主,位列昆虚第三,乃是我宗镇宗大能。”
来头这么大?
那个病秧子是昆虚的镇宗大能?她可一点也看不出来。
林风致诧异至极,又问道:“何为镇宗大能?”
“名为镇宗,但他要镇的……却非昆虚宗。”
语毕,赵睿霖身形一闪,消失在天柔洞中。
仙脉
◎昆虚宗要不然改名叫“老弱病残幼”宗吧。◎
赵睿霖对昆虚镇宗长老讳莫如深的态度成功引起林风致的好奇。
镇宗长老镇的不是宗门,还能是什么?
关于昆虚主山的传说,林风致是听说过的。
传说中,昆虚主山之下埋着一条仙脉,乃是关乎整个九寰仙运的重要所在,而仙脉润泽之地,不仅汇集着这世间至纯至粹的灵气,更孕育出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,可谓钟灵毓秀的仙家福地,在混沌的洪荒时期乃是仙、魔、妖、兽等无数修者必争的修行宝地。
后来,这条仙脉连昆虚主山并周围绵延千里的群山高峦尽纳昆虚宗版图,才算终结了这漫长的争斗。
当然,历经万年的沧海桑田,仙脉的存在早已变成津津乐道的传说,至于它的真实性,已不可考。
联想到今日赵睿霖的态度,难不成昆虚主山之下真的有条仙脉,而所谓的镇宗长老,镇的其实是仙脉?!
林风致被自己大胆的猜测给吓到,但很快她又发出一声笑。
“怎么可能?祁怀舟要是镇脉大能,这里早被人踏平了。”她自言自语地反驳自己。
堂堂一个万年大宗衰败到这般田地,已经让林风致觉得很意外了,没想到的是,宗门内最厉害的大能者,也不过元婴境界。
不是她瞧不起元婴境界的修士,而是元婴境界对她这样的小修来说虽然遥不可及,但在强修遍布的大宗大派内,委实算不上什么,哪怕是五华山那样的后起之秀,宗门内都有两位化神级别的强修坐镇,更别提像浮沧、长离那样一等一的宗门。
所以昆虚没被觊觎者踏平,也能从侧面证明仙脉这事不过是一则久远的传说。
可镇宗长老镇的若非宗门,又会是什么?
林风致兀自沉思着,冷不丁寂静的洞里响起脆嫩的声音。
“踏平昆虚?想得倒美?昆虚主山之外有始祖亲手设下的十方古阵,当世能破此阵者,恐怕还未出生呢。”
林风致心头一惊,从石床上站起,警惕地盯向洞口。
洞口处缓缓出现道影子,有人慢步踱入洞中,竟是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女孩,圆润的脸庞,似乎掐得出水的面颊,穿了身鹅黄的裙子,胸前挂着沉甸甸的璎珞,乌发扎成两个桃髻,两鬓却各掺杂了斑斓翠彩的发丝,宛如两片彩羽。
“你是何人?为何不问擅闯?懂不懂礼数?”林风致看着这小女孩质问道。
对方的威压并不凌厉,境界应该不高,只是身上传来股奇怪的气息。
“天柔洞原本就是我的地盘,是我赠予秋月明的,我想来就来,你管得着吗?”小女孩吊着双杏眼傲慢地瞪着林风致。
看得出来,她不大喜欢林风致。
“哦?那我还真管不着。”林风致慢条斯礼掏出枚传音玉,笑眯眯道,“要不这样,我和祁仙君说一声,让他给我另挑个住处,这洞还你便是。”
语毕,她装模作样地让传音玉绽起青光,可还没等联系上对方,传音玉就被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