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尘定睛瞧着，惊讶的发现眼前出现的，是一群堆积在一起的怪物。
紧紧的挨着，每个模样都和如今的端木琴差不多，嘴角上有细长的獠牙，一对眼眶空荡荡的，没有眼珠子，双手骨瘦如柴，手指的长度是正常人的几倍，原本该长着指甲盖的地方，被血红色的笑脸取代。
“笑脸……”
莫尘轻声喃喃着，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，很多奇怪的事情都和笑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初来时，骑在众人脖子后面的机器猴子，即便是机械，脸上的嘴角也弯着、上扬着；关于四七比赛游戏的公告栏，上面盖着的章，亦有一个笑脸。
还有四七比赛中的小型比赛，最典型的莫过于微笑挑战赛，不仅要找到笑脸，还有将处罚的野怪杀死，在野怪的身上用血画出规定的图案。
宫殿里的石桥下，河中堆积的尸体，除了被挖去心脏，脸上亦是被画着渗人的微笑。
在这里住下的第一个晚上，听到求救声后，他随着声音走去，碰到了红毛怪人，还有漂浮在半空中让他赶快逃离的残魂。
眼前在资料室里瞧见的怪物，细长的手指上，也带着笑脸。红色的，印在血肉模糊的指尖。
“这究竟代表什么？”
莫尘紧皱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舒展开来，“亦或者，是在暗示什么？”
为什么不是别的图案？偏偏是笑脸？
是巧合吗，还是另外有着别的、不为人知的寓意？
许是他站在资料室的门口呆愣太久，洛寻欢有些担心，化成猫快步跑来，跑到他身边才化成人形，她盯着空荡荡的门口，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。
“恩人，你在瞧什么呀？”于她而言，门口什么都没有，除了伸手才能碰到、感知到的屏障。她是看不到紧紧挨在一起的怪物的。
莫尘嘴巴张了张，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，他避开目光，转身背对着门口，不再去看密密麻麻的怪物们。方才瞧的那几眼，都觉得头皮发麻，胳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，摇头道：“没什么。”话锋一转，他语气坚定的道：“但我想，应该不是资料室因着感知到了危险，自动生成的保护层。”
祝无眠一怔，不解的皱了皱眉，很是疑惑，“你怎么这么肯定？”男子的眸子和刚刚有所不同，他猜测道：“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？”
莫尘迟疑了两秒，“对。”
听了这话，二人赶忙跑去，好奇心爆棚的问：“那这障碍物到底是啥啊？”
莫尘朝着躺在地上，被绳子五花大绑着，还没挣脱开束缚的端木琴瞧去一眼，只听耳边传来迫不及待的声音：“你能不能让我们也瞧一瞧啊？好东西要懂得分享嘛！”
好东西？
莫尘无语的扶了扶额头，脑海里全都是渗人的画面，心里哭笑不得的道：“这算个屁的好东西！”
他看着几人，“你们真的想看？”
祝无眠和君平生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，一旁站着的洛寻欢见此，也举手道：“我也想看。”
“等会儿可别后悔。”
“绝对不会！”
莫尘看着信誓旦旦保证着的众人，无奈的笑了笑，咬破手指，鲜血四溢，他挨个朝着祝无眠、君平生和洛寻欢的眼角处按了按，留下了血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