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许衣冠不整地坐在健身房地面上,心里却有了几分松快和愉悦,他理了理头发,也起身向着小浴室走去。
浴室里,钟文许拉开干湿分离的玻璃门,那人的身体在蒸气氤氲的空间里看不真切,却是能捕捉到最细的腰身,他抬脚走进淋浴间,整个人贴上祝云戈的后背,没消下去的火热性器在臀缝之间来回磨蹭,从后面把人揉进自己怀里、揉进骨血,从侧面舔舐着他的脖子,多久没吃到这一口,就有多用力去亲吻啃咬,好像下一秒不复存在。
钟文许伸手去探怀里人的卵蛋,那人明显哆嗦了一下,紧接着大手抓住了他半硬的性器,握在手里反复揉搓,嘴唇在他脖子后面游走,隔着水流点火,一枚枚带着咬力的吻惩罚性地搂在祝云戈身上,带着新鲜的红色烙印。
大概水流声吵闹的原因,钟文许似乎感觉祝云戈在他耳边痛快呻吟,手上的速度也不知不觉加快,怀里人的臀瓣跟着颤抖的身体屈向后方,无意识磨蹭钟文许裸露的性器,他体内的野兽逐渐苏醒,当祝云戈泄在他手里脱力靠在他怀里时,他躯体绷直,两条胳膊上肌肉力量迸发,把人翻了个面,一把抱起来放在脸盆台上坐下,抓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阵深吻,交颈之间,是融入骨血的占有和掠夺。
“不要在这里……呃……”
“可是我想,我真的好想……乖,让我做好不好?云戈”,钟文许赤红双眼哀求着,他心里盘算,如果还是被拒绝,那就在这里将他就地正法,强上了他。
“打电话让赵姨先回去……”
祝云戈不好意思了,但是这番纵容和妥协让钟文许感到极其熨帖。
他想要怎样都可以,钟文许一一照做,可真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候,可就由不得他了。
钟文许粗暴地将两根手指插入祝云戈后穴,蛮横地扩张搅和,带着欲念和惩罚,他就这么低着头弄他,也不抱他,也不亲他,对面的人等急了一般,哼哼起来,低声喘息:“够了……”
这是求欢让自己进来的意思?钟文许觉得稀奇,抬起一双明眸,透过水汽看他,他在祝云戈这里,永远是先低头的那个,忍不了一点儿,低头吻上他微张的双唇,抬起他一条腿,不顾他的抗拒,扶着阴茎直插到底。
剧烈的扩张感带来撕裂痛,祝云戈嘴里吐出一声“唔”,又被钟文许重新堵回嘴里,身下剧烈地抽插起来,他将人抱离台面,架着他双腿在腰上耸动,将肉筋更深地埋入自己老板体内,不够还是不够,还想要更深、更紧,只有在这种时刻,祝云戈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,用性爱的方式打上自己的烙印。
食髓知味,禁欲小一年的钟文许像狼崽子第一次见到带血的鲜肉,将獠牙深深嵌入,撕扯、啃食、咀嚼,最后拆骨入腹,满足地舔舔嘴唇。
祝云戈被他顶在床上、浴室里、书房里、会客厅里弄了个透,这次没给任何反抗的机会,也忍住了对他心软,当他眼睛通红委屈地看向自己时,钟文许只是亲了亲他,用昂贵的真丝领带绑住他的上手,继续着自己的耕耘。恍惚间,他好像发现越是疼痛,对面的人越是像水一样柔软,那几个打在臀部和背部的巴掌,让房间的空气都沸腾起来,那个人过于兴奋眼眶盈满生理性的泪水,只能用小臂微微掩住,不让钟文许看见自己的表情。
多少年了,钟文许读懂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轻轻掀开他的小臂,粗粝的手指蹭过眼角,这个坚强又脆弱的人呐,在商场上杀伐决断,感情上却懵懂退缩,解决矛盾竟然用“约架”,几时才能学着看看自己的心?
钟文许在心里叹气,又疼惜地不得了。
深深爱着,就好像再也没有下一秒,事实上,钟文许确实不知道这次过后,两个人是不是又变回普通上下级关系,他们的进度条好像永远都被牵在祝云戈手里,任性地随意拉着线,他就是那个可怜的木偶,最绝望的是,提线的人并不知道他具备左右另一个人心绪的权利。
给祝云戈洗澡的时候,才瞅见他腰间被掐得一片青紫,膝盖下面也有几朵淤青,他有几分愧疚和难以言表的成就感,谁又知道,笔挺白衬衫下面,有被他疼爱时掐地青青紫紫的痕迹。
“饿了,弄点吃的”,祝云戈躺在钟文许怀里,因为疲累而声音柔软,听起来就像撒娇。
“好”,钟文许随便捞了一件t恤去厨房,从双开门冰箱里拿出赵姨下午准备好的菜品,开始准备晚餐。
两个人除了工作,最合拍的地方大概就是吃饭了,钟文许做的小炒,个个拿得出手,外人嫌少知晓,盛元管销售的副总裁,烧地一手好菜,当然也没人知道,他只给一个人洗手作羹汤。
三菜一汤上桌,祝云戈只夹了两筷子平时最喜欢的醋溜猪肝,就再也没伸过筷子,转而一直更更远的一盘素炒时蔬作斗争。
“怎么了?猪肝味道不好?我尝尝”,钟文许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,今天调味刚刚好。
“没有,挺好吃。”
祝云戈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,还是被钟文许瞧见了:“不舒服?”
“嗯,有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