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真:“……”
只能探到一二丈的自己,果然是修为不行。
她低咳了一声:“有办法改善么?”
岑双想了想:“除非去人界不停的补充灵土。”
那还不如说把人界搬过来……
得了,那就是没办法。储真拍拍裤腿,站直身。岑双也站直了身,拍拍裤腿。
啪啪啪,啪啪啪,啪啪啪。
咦?怎么有三声?
储真扭头,就看到魔尊她正一本正经,面无表情的低头拍自己的长袍。她赤着双足,雪白的脚丫落在黑色的泥土上,脚踝处悬着金色的链子。白色,金色,还有黑色,三色碰撞在一起,都是极为纯粹的颜色。
储真隻觉得自己呼吸一窒,眼睛仿佛都被这极致所刺痛。
储真捂着眼睛蹲下了,这刺痛是真的痛,她眼睛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用辣椒粉猛的灌下去似的,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涌上来,瞬间就打湿了手指。耳边则传来岑双求情的声音:“尊主!小师妹不过是一时为尊主的颜色所迷才多看了几眼。绝非是要对尊主不利。”
啊!想不到岑双你这个浓眉大眼的说话这么茶!!她明明就很纯洁的看了两眼好吗?
储真嘤嘤嘤的哭泣,玄幻世界好可怕,她看人一眼都要瞎了。
最后储真蹲田坎边上用水洗了半天眼睛。一旁的岑双露出心疼的表情:“魔界用水很困难的,你别这么浪费啊。节约用水,从我做起,知道吗?”
储真哼哼唧唧的,光答应,不照做。她心里还有点气。但她打不过岑双,她瞅瞅岑双那结实的手臂,再想想自己手臂上的拜拜肉,歇了报復的心,默默点头,只是脸色还有些不好看。
岑双就笑起来:“我是为你好,你以后就知道了……”她说完,又凑到储真耳畔小声问,“尊主好看吗?你喜欢吗?”
储真忍不住将眼神往一旁的魔尊身上落,只是刚落到黑袍,她就感觉一阵幻痛,眼睛痛。
储真立即严肃眼神,把飘出去的眼神儿扯回来,像极了面对上司问询“你对公司满意吗”的社畜:“我一心奉献,坚持不懈,只有种田,没有其他。”
岑双挑眉,随即拍拍储真的肩膀:“有前途。”
之后岑双也没有逗弄的意思,带着储真看了农具、水源等地,又将她往住的小院上引:“在魔界之中,记得莫要惹事,最好不要出谷。每月有一次集市,你们可以带自己的东西去跟其他魔族进行交换。灵石啊、法器啊,都可能在集市上找到。至于灵谷,你记得要多收一些留作种子。”
那句多收一点的语气有点重,让社会主义好青年做贼心虚一般的去偷瞄魔尊。只是不知什么时候,魔尊就已经不见了身影。岑双嗤笑:“尊主早走了,她在此地我还会说这样的话么?”
储真唔了一声:“她为什么要跟着我们?”
“因为粮食事关国运民生,粮食安全是魔界安全的重要基础。”
储真:……陡然听到这么官方的回答,有亿点点不习惯。
“少想一点尊主,多想想灵田。”岑双说道,末了又带着一点意味深长的劝告,“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储真深有同感的点头,哪怕是为了眼睛好呢?她决定一心扑在苟上,魔尊什么的,根本不重要!
岑双讲解时还是认真仔细,看向灵田的眼神,还有些画像上的羞涩与纯真交杂的神韵。
七日过后,她交代完一切事,转头对储真道:“我留在院落中的东西你都可以用,不用在意。若是有命回到人间界,你我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朋友,把酒言欢。”
魔界的日月更替并不那么明显,当初来时的众人与留在此地的前辈们换了一个方向,彼此对望。岑双朝储真挥了挥手:“山高路远,有缘再会。”
储真也跟着挥了挥手,身边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。储真有些感慨,修仙的人也是人,这一幕,与军训时教官离场又何其相似。
这么一想,储真的眼角也有了那么一点儿虚伪的泪花儿。景平凑了过来,眼泪冒得特别多,储真有些嫌弃的挪了下脚步,离得远一点,心想大姐真的很社交牛逼,在这样短的时间里,多半与前辈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吧。
景平抽了两下,说道:“我数了数,来时百人,走时不到五十人。我好担心我也活不到百年后啊。”
储真:“……你努力?”她想起魔尊那张冷清清的脸,虽然伴随着一点眼睛疼,但她还是坚强又乐观的觉得,对方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,也似乎不会随意杀人的样子。
起码她就没杀自己嘛,她就是眼睛痛了点,心里伤害深刻了点点。
景平叹了口气:“种田的就你一个,魔尊怎么也会让你活着,真好啊。”
储真想,她真的太天真了,原来魔尊不杀她,只是因为没人种田。
这个理由……有理有据得让她无法反驳。
不过。
储真:“为啥种田的就一个人啊?”
这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