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真抱着手臂,盯着老人:“你没有其他同党?”
老人拧眉,不屑轻哼:“我道门入门艰难,不是随意能入的。你问这个作甚。”
储真挠了挠头:“我原本是想要抓住幕后人……不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亲自前来。”
“老夫技不如人,无话可说。但你也是玄门之人,风水之事,自然要亲临,岂可借他人之口。”老人脸上露出了不屑,两人虽是对敌,但他还是忍不住有种世风日下想要指点江山的衝动。
储真闻言,睁大了眼睛:“你不用卫星云图?你不用无人机?”她见老人越来越睁大的眼睛,于是叹了口气,“看来你不止技不如人,也不与时俱进。老人家,你多大了?”
老人笑了一声,引雷术是道家极为高深的法术,五雷一出,鬼神皆避。哪怕是他,现在使出来也有几分力竭。他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受影响的年轻女人,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那你又多大?是两百岁,还是五百岁?”
储真:“……我芳龄二十六好吗!!”
老人摇了摇头:“不说也罢。你既然也是修行人,你难道就不想飞升吗?”
储真望了望天空,又垂头看着眼前的老人:“你想要飞升?”储真茫然疑惑地道,“可是,修行人是不可能飞升的啊。”
修行人不可飞升,这是她那个世界的常识,逆天如魔族,那是落地元婴的存在,也从没有过飞升的案例。大家修炼得长生,庇护一方,到了时间,天人五衰,一身灵气反哺天地。由于修行人对灵气的日夜精炼,越是大能,反哺的灵气就越是精纯,修为高深者,甚至可以造出一片灵地秘境来,从而成为众多生灵生存的庇护所。
这是天地至理,人人都知道。
老人闻言,双目睁大,高声道:“你这无知小儿!修行人自然为求长生久视,白日飞升!”
“自汉代以降,白日飞升者何其多,史书亦有记载。瞿童白日飞升,官至监察御史的符载就有记载。谢仙姑在万众瞩目下得道飞升,此事亦是载入史册。”
储真摸了摸身上,她的手机已经被雷劈得不能用了,她回转头,朝远处的保镖招了招手:“手机借我一下。”又转头对老人道,“你说慢些。”
老人气得浑身颤抖,但他此刻起不来,隻得强忍怒气,暗自攒了劲气。
储真接过手机,一个人一个人的搜索,有些一看就是神话的,当然也有看起来很有几分神异的,就好比“东极真人”谢自然,也就是老人所说的谢仙姑。
可是天地灵气稀薄,又怎么……等等,东极真人?这名字……
储真突然一顿:“啊,谢自然。”
谢自然,她知道,因为这个大能是诸万书院的某任院长,名号也是东极真人。莫非……这所谓飞升,就是到她的那个世界中?
想到此处,储真看向老人的目光就充满了同情:“就算你飞升了,过去以后多半没几步就被人轰成渣了。”
就连储真自己,都还得乖乖待在绝山不能随意出门呢,连自己都打不过,对方去了,估计要玩。想到这里,储真又叹了口气:“你说你想什么不好,偏生想着要飞升,那个地方鸟不拉屎的,连个手机都没有啊。”
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老人气得浑身颤抖,“无知小儿!”
储真摇了摇头,不愿再说什么,她低头看着老人手腕上的珠串:“功德金光就藏在这里吧?你……”
“储真!!”
远处的薛照夜去而复返,她高声喊道。储真抬起眼,朝薛照夜看去,也就在此时,老人早就蓄力已久,他发出一声暴吼声,原本干瘪的手臂青筋暴起,肌肉贲起,顿时如同一个壮年人那般,一个肘击,直直地朝着储真心口掏去。
储真不怕引雷,那其他法术多半也是不成。但修士除了术法,还会强健自身。老人眼中闪过恶意的精光,这样近的距离,他出其不意,对方不过是个女娃,是绝不可能逃开的。
“储真!!”
薛照夜声音更是一变,这一幕落入她的眼中,但她距离太远。她隻恨自己来得太晚,又恨自己为何要叫储真,若不是她,储真就不会走神,更不会被人下暗手。
那一刻,担忧害怕,连同对自己的厌恶同时升起,几乎要淹没自己。
薛照夜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,那个翻腾的小车厢,火与血的气息缠绕着她,让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。
储真一伸手,按住了老人的手肘,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之中,储真顺势飘远,手掐剑诀,一柄灵剑显在她的手掌间。她轻轻往前一送,长剑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,就此穿透了老人的胸口。
老人被剑势衝出老远,噗的一声,喷出一大口血液,落到地上。储真伸手一招,他手腕上的珠串不受他的控制,朝着储真飞去。
“你,你为什么……”
长剑穿透老人就此自动消失,储真的脸色也白了几分。这个世界的灵力不足以支撑灵剑的出现,储真几乎也是榨干了自己的灵力了。她走过目瞪口呆的保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