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!他不由退了一步,脸色已是一片苍白,他的呼吸也已非常急促,胸口起伏急剧,头发也松散了。痴颠剑客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齐喝一声,立刻又有三柄剑向他递来。痴颠剑阵可以将陷入阵中之人分割包围,而每一个受围人,似乎都是在受到四个人的围攻!南宫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他觉得今夜的空气格外地稀薄了似的。他知道今夜已是无法善结了,不由暗忖道:“好歹也得拼一拼吧!”“后羿剑”猝掠飞袭,在空中打着旋儿激荡着,火花纷溅,撞响不绝,剑身在南宫或的微扬斜撩之下,仿佛含灵性般绕转而出!已有一个痴颠剑客被逼退一步!按理,南宫或的剑应是趁势而入,此时,那人之胸口与他的剑尖只有一寸之距,而且,那人前胸已是洞开的!但他竟没有再攻一式!只见他疾然斜斜后踏一步,身子已借势后斜,右手持剑,竟以不可思议的方式,将剑从自己的左腋下反穿而出,疾然刺向身后!南宫或已发现尽管那人看似胸前露了一个大大的破绽,似乎他可以乘虚而入,一击得手,而事实上,只要他再递进一步,立即会有人从两侧掩杀过来,那时,他必定自保不及。于是,他便放手一搏,要以巧取胜!他的剑身从自己的左腋穿射而出之后,立即听到一声刀刃饮血之轻微的声响!南宫或心中暗喜,身躯却未作丝毫的停顿,他双足一错,身子便已借势急旋,未及转过身之际,他已凭着感觉将“后羿剑”向上一撩一旋!同时,他的左肘后送,双足连环踢出十八脚!他希望他的剑已经扎入了一个痴颠怪客的咽喉之中!按理,他所扎向的方位,应该是被他反手一剑所伤之人的咽喉之位!他判断得没错,他的剑尖所指之处,正是那人的咽喉,可惜,他的剑并没有能够按他所期望的那样,胜利地完成这一击!两声金铁闪击之声响起后,他的剑身已略略一偏!倒是他的那么一肘,生生地撞在一个人的后腰,那人已被撞得气血翻涌,身子不由佝偻起来!而南宫或的剑却从那人的颈边一擦而过!南宫或立即转腕反撩,他要以剑身切断那人的喉管!此时,他己察觉出身后有一柄剑正向他急速袭来!但他并未改变主意,只是将腰急拧,身子便一侧,同时,他的左手已以极为玄奥之线路,击出二十四拳!现在,他相信对手即便能伤他,也只能将他的腿扎伤了,而他已决定,拼着一伤,也要拿下一人。他知道只要痴颠四剑客被杀了一个,剑阵便不复存在了。那时,尽管他是伤痕累累,但加上皇甫小雀,与那剩下的三个痴颠到客相搏,胜算反而大了一些。但他的想法并没有如期实现!
因为,便在这时,皇甫小雀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呼!更让南宫或心胆欲裂的是,那声惨呼是戛然而止的!惊骇之下,他已顾不上伤人,立刻猛提真力,身子疾然反翻而出,以最快的速度,向皇甫小雀这边飞扑而来!身躯尚在空中,他便已看到皇甫小雀已倒在地上了,因为光线太暗,一时看不出伤得如何,甚至,不知是否已经死了!南宫或的心中已没有任何别的念头了,他的心中只有一字:杀!杀!杀!仇恨甚至让他忘记了伤痛,身躯尚在半空,他便厉喝如鬼泣,手中“后羿剑”宛如万星进射,以极为凌厉霸道之势,向站在皇甫小雀身侧的一个痴颠剑客狂卷而下!那人正是刺中皇甫小雀的痴颠剑客,正欲向已倒在地上的皇甫小雀补上一剑时,便已听到南宫或冷剑急袭的破空之声!剑身划空之声呼啸鼓荡,这让他明白自己若不后撤自保,必要吃上一个大亏,当下,他便顾不得伤人,急忙倒抡剑锋,剑身反卷如毒信,在间不容缓的瞬息间,疾然一闪,已虚幻莫测地向凌空袭来的南宫或罩卷而上!剑芒闪动如虹,那么的犀利与快速!他相信这么霸道之剑,至少足以自保!何况,在南宫或腾身而上之时,两侧又有两个痴颠剑客急抡寒剑,双双阻杀他的攻势!但南宫或似乎已经疯了。他似乎已忽略了两侧的痴颠剑客。竟不顾一切的向伤了皇甫小雀之人袭来,面对左右阻杀之人的犀利剑芒,他只是将身形略略一侧!左右之痴颠剑客的剑已毫不客气地扎入了南宫或的躯体。一剑扎中南宫或的右腿,一剑扎中南宫或的左胸!但南宫或如此疯狂一击,去势之快,已逾奔雷,所以,这样虽然一方面给痴颠剑客可乘之机,但同时,也让他们扎中南宫或的剑没有时间更深入了。他们的剑扎中南宫或后,南宫或的身形未作丝毫的停滞,两把剑便如犁田一样从他身上犁过,削起两道长长的血槽!扎中右腿之剑,从南宫或的右腿起,斜斜撩至南宫或的腰身,才离开南宫或的身躯。而扎中南宫或左胸之剑,却从他的左胸拉过,直到肩上,同时已扫过南宫或的下巴,在南宫或的下巴削出一道深深的血槽!南宫或的身上立即涌出两道血红的粗线条!他竟仍是不顾一切地向皇甫小雀这边疾掠而来,似乎那些伤并不是在他的身上!他的“后羿剑”盘旋纵横,宛如流虹掠舞,飞瀑腾泻,劲风凌厉,气势万钧,还是那么直接径取伤了皇甫小雀之人!那人其实本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,因为南宫或己身中数剑,虽然不是重创,但他终是血肉之躯,巨痛已让他的剑势大打折扣。但他显然是被南宫或的气势吓得愣住了,南宫或全身上下,已是一片血肉模糊,而他的面目本就是极为恐怖,圆脸上因方才下巴上已受了一剑,也是一片血肉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