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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,欧通海觉得自己隐藏的所有不堪示人的想法全都袒露于山长的眼底,他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,低下头再不敢看山长。

山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看向了其他学子,问道:“在此诸人中,对天外居士所书似乎有些分歧,诸人真认为天外居士不堪吗?”

在场所有学子面面相觑,却未有一人敢说话。

谢景行站在后面,刚刚在场学子几乎是旗帜鲜明地分成了两派,现在被山长问起,居然一人都不敢冒头。

山长自过来,都未曾吐露一丝一毫对天外居士的看法,底下学子确实不知该如何言说,要是刚好想法同山长相反,那之后又该如何在府学自处?

看来不管是哪里的学生心里都有些小九九,也都怕老师,甚至在古代这种尊师重道的环境下,尤其害怕师长。

谢景行正暗自思量,却忽觉一道视线看向了他,他明明待在最后,此时大家不该都被山长震慑,怎么还有人关注他?

他疑惑地看过去,居然是山长投过来的视线,谢景行心中闪过一丝不妙,不是,他和山长才是第一次见面,又是什么地方招惹到山长关注了?

只见山长拈须一笑,“谢景行,你如何看?”

谢景行脑袋都麻了,他不该出名如此吧?连通州府学的山长都认识他,就算他出了一套《四书五经集注》,那在山长这种考过春闱的进士看来,也只是在卖弄小儿之言,不该被他们放在眼里。

他不知山长是如何想的,其他人也不知,纷纷顺着山长的视线看过来。

旁边寇准规和孟冠白更是早已盯着他,见他不语,孟冠白在他身后悄悄将手伸到他后背推了他一把。

他只能顺着学子们分开的人群走到山长面前,同样拱手行了一学生礼。

问他如何看待他自己?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?言道好,他也过于自恋,要说自己不好,他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他虽然不是什么自视甚高之人,却自有一股心气,怎么会甘愿自贬自身?这比让他写篇八股还难。

孟冠白几人还在人群之后,看着谢景行往前去了,孟冠白用手肘碰碰寇准规,悄声问:“猜猜谢兄他会如何说?”

自从府学里学子对天外居士的态度出现分歧后,他可是从未听谢景行说起过此事。

寇准规没有说话,却是丘逸晨道:“谢兄当然同我一样,是站在天外居士一边的,我手里那本期刊还是谢兄送给我的,而且不是说了屿哥儿是天下商行的小少爷,期刊又是天下商行发售的,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”

孟冠白眉毛一抖,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,“我居然将这回事给忘了。”

苏夫子是第二次见到谢景行,他仍然眉目清俊,面若冠玉,脸上挂着翩翩的笑容,好一副少年毓秀,风华过人之态。

被这么多人围着,也坦然自若地受着众人的盯视,气定神闲,轩昂气宇,这人便是屿哥儿的哥哥了,苏夫子眼含赞赏。

黄娘子微微一扯唇角,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她倒要听听谢景行这次要如何分说。

众目睽睽之下,谢景行脑袋急转,昨日屿哥儿的一番话忽而浮于脑海。

所有人还在等着他开口,谢景行却看向了苏夫子,问:“我听说昨日文清苑也因天外居士辩论了一番。”

苏夫子脸上笑意更深,“确有此事。”

谢景行笑道:“学生不才,只觉得昨日文清苑那位学子所说之话极有道理。”

山长好奇道:“何话?”

哪里就只他一人好奇,所有人都起了兴,更是紧盯着谢景行。

屿哥儿的话就深刻在他脑中,半字也没忘,谢景行将屿哥儿的话一字一句说出声,自豪之意溢于言表。

满堂寂静。

黄娘子神色不动,眼里却闪过一丝更深的笑意,这小子倒是机灵。

山长很是惊奇,转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苏夫子,“此言真是文清苑那边学子所言?”

苏夫子点头道:“当真,乃是新入学不久的一名学子所说,此子名为宁屿。”

屿哥儿在府学入学时,未用真名,而是化名为宁屿。

山长眉间带笑,“未曾想过文清苑那边居然还有如此身负咏絮之才的学子。”

黄娘子听得此话,再没控制,冁然而笑,她虽只爱商贾,不通诗书,偏偏她还在长公主跟前伺候时,听得驸马爷用“咏絮之才”夸过长公主,知道这是在夸屿哥儿有才华、有智慧,她当然很是高兴。

屿哥儿真是同长公主一脉相承。

山长没注意,又转头看向面前学子,“大家听得此言,心中有何看法?”

其他学子才从谢景行的这一番话带来的震撼中回神,亏的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,还想要科举入仕,却没想到居然不如一位哥儿看得透彻。

沈道全脸上带着丝敬佩和倾慕,惊奇道:“能说出如此之言的学子,该是腹有诗书之人,真乃当今扫眉才子。”

后面大多学子纷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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