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径直地出了雁门关。
几乎是刚出边城不久,那立着北朝王旗的队伍便夹道迎了上来……
“吴江,小王可是听说了,你那跟女人似的胳膊再也拿不起刀了。胯下没用的东西再也骑不战马了!莫非你去我王都是去和亲的,要不然怎么缩在马车里不敢出来露面!”
“放心,上一回我不杀你,这一回也不杀你的!”
坐在马车中哎哟哎哟叫唤,不敢出去骑马怕被人笑话的吴江听到这个声音陡然暴起。
他的拳头握得嘎嘣嘎嘣响,冲着顾甚微道,“是耶律寻!”
是那个坑杀了他们先锋队所有的兄弟,在他的面前杀死马红英的狗贼耶律寻!
这犹如阴沟里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声音,吴江便是做梦都不会忘记。
他想着,再也忍不住,提起兵器就想要跳出马车去。
就在他动作的一瞬间,韩时宴立即拉着了他,坐在靠耶律寻最近的顾甚微已经撩开了马车车窗帘子,懒洋洋地朝着马车外头看了过去,她却是没有看那耶律寻。
却是对跟在马车斜前方骑着马的魏长命的看了过去,“你且去问问刘使臣,北朝是无人了么?怎地还用狗充当护卫,没得狂吠得叫人心烦!”
“还是说我误会了,这是他从哪里请来的北朝奇人,瞧着坐马车赶路太过沉闷。一会儿要割掉胯下没用的东西,让那脏东西表演自己骑马!”
“这算什么稀奇!若是搁上去,那马儿还以为自己背上多了一根毛呢!不奇不奇,难看难看!”
耶律兄妹
挣扎着要跳出去喊打喊杀的吴江怔愣住了,先前还在外头嚣张嘲讽的耶律寻怔愣住了。
何止是他们二人,一个上百人的车队这会儿都是鸦雀无声!
一个人如果拥有了武将的身手,文臣的嘴,那将如何?当然是像顾大人一样一通乱杀啊!
“贱人尔敢!大雍没用的窝囊废,竟是也敢这般同小王说话!你敢这般折辱北朝,且等着铁骑踏平汴京!”那耶律寻说着,手中的鞭子已经朝着顾甚微的甩了过来。
那鞭子看上去便十分狰狞,上头竟是生着根根倒刺。
这一鞭子若是甩到了顾甚微脸上,怕不是她就要像被大虫舔上了一口,直接刮掉一层皮去!
顾甚微眉头微挑,却是动都没有动弹一下。
“你是北朝皇帝么?不过是有废物在我耳边无能狂吠,我还了几句嘴而已,就算是折辱北朝了?”
“虽然你心中想要那个位置,但在心中想想就罢了,毕竟北朝新皇已经登基,这种嚣张的想法还是不要宣之于口的好,会给你自己招来祸事!”
那耶律寻大骇,他高举起手,下鞭子想要再狠一些……
可就在这腾挪的一瞬间,他惊奇的发现先前坐在马车窗边的那个女人不见了。
他瞳孔猛地一缩,就感觉头顶一阵劲风袭来,耶律寻大骇猛地仰头看了过去,却见一把黑黝黝的像是烧火棍一般的长剑直直地朝着他的胯下袭来。
他心中一惊,抬手就想要去挡。
那可长剑气势如虹,仿佛能够击穿整个世界,他的身子一僵,一个翻滚狼狈的跌落马下。
顾甚微瞧着,将剑收了回来,在手心里瞧了瞧,“你这人胆子小就乖乖的缩在乌龟壳里,阴沟虽然小但正好护着你……剑鞘都没有拔,你何苦吓成这样子……”
耶律寻这如今那简直是冰火两重天,他身下犹如数九寒天,脑子却是像是火山迸发,简直就要气疯了去!
“你!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强忍着怒意冷笑出声,“不过是个武夫罢了,马红英还不厉害么?那又如何,照样是我北朝的手下败将!”
“你再能打又如何?哈哈,你们大雍在我北朝面前,还不是得俯首称臣……”
“等到了王都,你一样要伏低做小,向我们摇尾乞怜……也就让你嚣张这么一会儿!”
耶律寻说着,将那长鞭插回了腰间。
虽然嘴上说得威风,可只有他自己知晓,他这会儿脊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眼前这位姑娘远比当初的马红英更加凶悍,他同她的武功有天壤之别,其中差距大约是新进门的外门弟子撞见了开山老祖……若非对方顾及和谈忌惮他小王爷的身份,方才那一剑他已经断子绝孙。
“输了很多回了吧,要不然你安慰自己怎么这么熟练呢!委实令人同情!”
他正想着,却瞧见顾甚微一脸同情的朝着他看了过来,耶律寻再也忍不住,抽出长鞭再次朝着顾甚微攻了过去,“贱人找死!”
他这一声呵斥出去,人已经到了跟前。
耶律寻瞧着顾甚微那张气定神闲的脸,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。
他先前是来干什么的?他先前就是来故意激怒吴江,想要吴江率先对他出手,让大雍理亏的!
怎么眨眼的功夫暴怒的人变成了他,出手的人也变成了他!
耶律寻越想越气,他这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