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点了。
韩时宴嘴角抽了抽,我看你们不像是娘家人,倒像是来踩点的贼人!
“时宴兄,快走!宫里宣旨的人已经进去了,这大门口瞧不见。贺鲁在那边爬墙呢,那地方能看着,咱们赶紧去!”
韩时宴无奈的摇了摇头,跟着吴江同顾甚微围着鲁国公府的院墙小跑,拐了个弯儿才停了下来。
他定睛一看,不由得感叹,大雍当真是国泰民安。
要不然的话,怎么会有这么多搭着梯子看热闹的人,还都是昨夜在开封府门前见过的熟人。
其中最扎眼的可不就是那人叠人的一对父子!这会儿不是用饭的时候,他们倒是没有端着海碗吃饭。只是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早熟的甜瓜,啃得汁水乱溅。
“抓紧了,我带你!”
韩时宴正瞧见,就感觉腰间熟悉的被钳住的感觉又出现了,顾甚微一把搂住了他腰,带着他拔地而起,她的脚轻轻在围墙上点了一下,然后又是一跃,直接跳进了院子中的一株大树树冠里。
顾甚微寻两个大枝丫,松开了韩时宴的腰,“你坐这儿,这儿宽敞。”
韩时宴从晕乎中回过神来,清了清嗓子,“其实我们是朝廷命官,可以光明正大下去看。”
尤其是魏长命也在的情况下。
“那是李公公,是官家身边的老人了。”
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低声解释,朝着那下头看了过去。
下头的人,分成了两拨儿,一边原先鲁国公府的人,另外一边则是身上还挂着彩的魏长命,以及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的张春庭同李三思,这两群人看上去泾渭分明。
李公公这会儿已经宣完了旨,他甩了甩衣袖,冲着鲁国公夫人先道了一声“节哀”。
随即又笑吟吟地看向了魏长命,“恭喜国公爷。”
那鲁国公夫人原本木着的一张脸,在听到这声恭喜之后,瞬间再也维持不住了!
“我不服!我要进宫去见官家!贱婢养的外室子,凭什么继承国公爷的爵位!我儿虽然离世,但已经过继了族中子嗣,他有儿子!爵位应该传给他的儿子,凭什么要传给这个杀人凶手!”
“就是他在去北朝的路上,害死了我儿,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。”
“官家这等羞辱于我,置忠心耿耿的国公爷于何地?”
鲁国公夫人说着,举起了身边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童的手。
她拔得格外用力,那小童平日里娇生惯养的,哪里经过这等架势,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,“疼!疼!你抓疼我了!阿爹,阿娘,我不要在这里,我疼!”
鲁国公夫人听着,手一松,愤怒的给了那孩子一巴掌。
她的指甲留得长,这一巴掌下去,那孩子脸上立即划拉出了一道血印子,不由得哭得更厉害了。
鲁国公夫人这会儿已经红了眼,她的长子体弱多病,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子嗣。
次子是个纨绔草包,房中女人虽然多,但却是只生了一个女儿,亦是没有男丁。
原本想着长子若是病故了,还能让次子继承爵位,可万万没有想到那孩子死在了去北朝的路上。当时她便想着要防魏长命了,立即在族中寻了两个男童,分别过继到两个儿子名下。
且连夜写了奏章送进宫中,原本以为已经十拿九稳了,可却是不想突然等来了这么一道圣旨。
见魏长命不说话,鲁国公夫人越发嚣张,“贱人之子,也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,你以为你有皇城司撑腰,就了不起了么?”
“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人撑腰!我一会儿便进宫去,这太荒唐了。我不服!”
她说着,抬手猛地朝着魏长命扇了过去。
魏长命稳稳站着,像是在发呆一般,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意思。
等那巴掌到了近前,他的斜后方方才伸出了一只手,抓住了鲁国公夫人的手腕。
“夫人是想说有苏贵妃撑腰,就可以抗旨不遵么?不用夫人进宫,张某也会一字不差的转告圣上的。”
鲁国公夫人瞬间脸色大变,她颤抖着手,指向了张春庭,“你污蔑我!”
她正想着,就感觉手腕一阵剧痛,先前还像个泥人一般魏长命一巴掌将她的手给拍开了。
“你可以指着我,但是不可以指我们张大人。”
坐在树上的顾甚微一听,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。她就知晓,魏长命自己没所谓,但是莫说只是一个鲁国公夫人了,便是官家敢说张春庭的不是,他都照爆发不误。
“你也说了,他是有儿子的。我父亲鲁国公,他是有我这个亲儿子的。”
他说着,看向了已经躺在地上嚎啕大哭,顺带着还打滚儿的孩童说道,“官家将我父亲的爵位传给我这个亲儿子,而不是传给你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,不知道是谁的孙子的人,有什么不对呢?”
“老夫人若是当真对我父亲有情谊,就知道怎样做他才会含笑九泉了。”
魏长命说着,摇了摇头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