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真的不是过去的池浅了。
可她究竟是谁。
“卡了。”时今澜目光深邃,看着屏幕那头好久没动的池浅,平淡的出声提醒。
“啊?”
池浅晃了下神,接着迅速反应过来,这是个把刚才时今澜的问题含糊过去的机会,忙点头:“是啊,你刚才说的话,我都没有听清呢。”
这么说着,屏幕中人的笑就明晃晃的跃然而上。
有点狡黠,有点得意,但还是侥幸更多一点。
时今澜不做声的瞧着,对池浅道:“后天我到家,你要出来迎接我吗?”
“你这么快就回来吗?”池浅对时今澜行程的紧凑感到诧异。
时今澜没有正面回答,隻淡声反问:“不想我这么早?”
池浅的确是有点这种想法,她跟时今澜相处很有压力。
不过时今澜早点回来她也踏实,万一后天谈判不顺利,时今澜回来了看不到她,说不定还能亲自出手捞她一把。
她今天都把自己卖给时今澜了,偷偷抱一下她的大腿怎么了。
这么想着,池浅便点了下头,眼神坚定:“哪有!我知道了,我到时候一定会出门迎接您的,时……阿澜。”
又是这个称呼,时今澜听着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阿宁坐在副驾驶上,看着这几年来第一次笑了这么多次的时今澜,眼里欣慰又担忧。
她看着不远处就要到的地方,给时今澜打了下手势示意。
时今澜第一次感觉从机场出来的路这样短,轻垂了下眼表示知道,对那边的池浅道:“我这边还有点事情,先不和你多聊了。”
“好。”池浅点头,准备挂断电话。
而时今澜并没有那样着急。
光影剥落在她的瞳子里,她看向池浅的眼睛有些恋恋不舍,临了还对她叮嘱了一句:“记得把我的电话存好,下次视讯的时候我不希望被殃及无辜。”
池浅脸一臊,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喷泉向空中洒去粼粼波光,车子缓缓驶入一幢建筑。
时今澜看了眼外面的风景,接着扣掉了跟池浅的视讯。
门廊上已经有人在等,为首的是一个金发男人。
那微卷的长发扫过肩膀,典型的法国男人模样,明明是副西装革履严肃的模样,高挑的身形却站并不端正。
他看起来很期待这次时今澜的到来,远远的看见时今澜的车过来,就衝她招了下手。
甚至时今澜的车子停下了,还越过保镖侍者,亲自过来给她开门:“你可算来了,n。”
这人的中文勉强还算不错,伸手悬在门框上待时今澜出来,嘴巴不闲着:“上次你看好的那个酒庄我可给你特意留着了,这次来可要好好住几天。”
时今澜闻言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抱歉,驳了他的盛情邀请:“抱歉了,这次办完事情我就要回去了。”
“why!”男人明显难以置信,甚至很不情愿,“上次你就没有答应,这次我都给你把你最喜欢的东西准备好了,哪怕多住一天呢!”
“抱歉。”时今澜依旧没有同意,她垂首从车里走出来,不紧不慢的看向男人,“我看中了一隻兔子,就快被人吃掉了。”
“什么兔子,很珍贵吗?”男人不解。
他跟时今澜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认识的。
当时他想将时今澜看中的珠宝献给她,跟阿宁对飙了起来,抬到最后,他以超十倍的价格拿到了珠宝,却不想他父亲把他痛骂了一顿。
时今澜从来都不会接受别人的殷勤,尤其是男人。
他从这位美丽的东方女人手里得到了珠宝,好意没示成,反而让他的家族企业随后损失了一笔大单。
在他看来,想要跟时今澜抢东西,无异于求死。
更何况时今澜想要的东西,应该被人捧着送到她面前才对。
这么想着,男人就跟在时今澜的身边,为她献上他的牧场:“不过如果昂贵的话,我们家其实也有一片牧场,如果时小姐想要,我可以为您培育。”
“或许,您可以告诉我您的竞争对手,我来帮您解决。”男人实在是想要讨时今澜的好,只是可惜一开始就没明白时今澜话里的意思。
而时今澜轻笑一声,淡声道:“不必。”
被喷泉晕染开的日光里,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。
时今澜眉眼微微弯起,眼神透着层幽幽的笑意,贪婪而富有杀欲。
日光迭着树影落进房间, 夏日的热浪在玻璃上荡漾。
而房间里的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