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浅缱绻的说着,手指便沿着时今澜的腰肢往下。
好久没有经历,时今澜身形微微一紧。
但紧接着就又懒懒的舒展开。
她无所隐讳自己的期待。
毕竟她等这个人,等了好久。
可时今澜有点迫不及待,池浅却还在徘徊。
她好似失去了全部克制的能力,长腿轻轻一靠,神色娇嗔,微弱的抗议:“阿浅。”
“想不想我?”池浅故意问道,脖颈间的项圈垂晃着那环金属圆环,明晃晃的写着倒反天罡四个字。
“想。”时今澜答道,声音并不安稳。
可池浅偏慢条斯理起来,又接着问道:“想我什么。”
夜雨未落的时候是最难熬的。
闷沉的热气让人像是泡满了水的木块,炽热的火沿着细绒交织的表面烧着,却怎么也燃不起来。
非得要人把水分烤干了,不等到木块露出缝隙,不能罢休。
时今澜是明白池浅的意思了。
只是为了刚刚一开始的那句话,她就要来折腾自己。
金属的光泽折着一缕月光,清晰的晃过时今澜的视线。
她的视线里是一隻不驯服的宠物。
可她也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主人。
毕竟她当时给池浅扣上项圈的初衷,只是让她无法在离开自己。
现在她目的达成了。
也没必要把她跟池浅的位置关系标记的太清楚。
“想你……”
时今澜想着,凑到池浅的耳边。
可这样的字,她还是羞于说出口,牙齿紧紧的压过她被吻的丰盈的唇瓣。
“想我什么?”池浅轻轻蹭过时今澜的唇,诱哄着,听她说出下半句话。
心都被架起来烤了。
时今澜好似都能够听到血液燃烧的声音,她心乱跳着,长腿似有若无的蹭过池浅的手臂。
氤氲开一层嗳气的眼睛里透着层难为情,最后也只是用了个代替的词:“……吻我。”
“呆瓜。”池浅听着这个字,嗤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她觉得此刻的时今澜可爱到了极点,也不管她有没有说出那个字,更不想她说出这个字,俯身吻了下去。
手指也吻过她的唇边。
夜风撩动着窗边,清透的白色漫过时今澜的视线。
她呼吸猛地一屏,瞬间感觉自己被池浅推着漫入了水上。
是河流,是海水。
是在亚马逊丛林最潮湿的土地上。
闷沉了一室的雨终于是开始下了起来,海浪拍在岸边,卷起一层白色的泡沫。
时今澜被池浅堵塞,水声传进她的耳朵,她有声音想发出,可被吻阻在喉咙。
呜呜咽咽的,好像小兽的叫声。
池浅被时今澜挠得心痒痒,想要更深的去触碰她的灵魂。
徘徊反覆,时今澜喉咙艰难的滚着。
她忽而感觉自己手无所依靠,紧绷着想抓住什么。
而接着池浅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来。
她们十指交扣,池浅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时今澜绞的越来越紧。
越来越紧。
在被齿关紧紧压住的喉咙中,时今澜扬起着一道优雅的弧度。
她落在池浅的手掌,纤长而清瘦,好似一朵被雨水打散的花。
凉爽的风抚进来,带去房间里潮湿的水意。
池浅揽着时今澜的腰,慢条斯理的给她整理着脖间粘腻的长发,贴着她的耳廓轻轻笑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,又好似什么都说了。
反正夜还长。
时今澜能慢慢弄明白。
离别的时间填满了这夜的温存,盛夏是迟来的那场暴雨挤满了繁杂的卧室。
床单被随便的堆在地上,分不清哪张是哪张,沾湿了的水渍埋在昏暗的角落。
时今澜最后也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,隻蜷在池浅臂弯里睡着了。
难得有了这么一场好梦,她人生第一次跟池浅在家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,时今澜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。
她望着池浅睡着的模样,目光随着肩头上明显的红印缓缓移动,终于是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美色误人。
这一天的天气都很不错,好像昨夜在这里也下了场雨,天空碧蓝如洗,太阳透过层薄云,日光正浓。
因为她们现在是度完蜜月回家,所以没有像昨天那样,时今澜画个圈,池浅就跟她到了要去的地方,而是乘坐私人游艇,先来到了码头。
这个时候不算是旅游旺季,池浅跟时今澜下船,身后保镖拎着大包小包,分外惹眼。
可池浅不在乎这个。
前后两世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