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雨拍打着窗沿,海岛蒙上了一层雾气朦胧。
没有人会闯入着寂静无人的夜晚,这一夜属于相爱的人。
昨夜下了场小雨,海岛上空一碧如洗。
日光顺着枝丫穿过窗帘,投进一室的温和。
散乱在地上的衣物到处都写着无序,而床上的相拥而眠,安然自若。
太阳躲在窗外瞧着这幅美好的画面,直到一个人的眼睛轻轻动了两下。
池浅在海岛的生物钟准的可怕,就是昨晚折腾了好久,依旧准时醒来。
可时今澜没有。
她总是体力先不好的那个,似乎也是这个原因,每次都能睡得很安稳。
池浅小心翼翼的揪过被子给时今澜盖上露在外面的手臂,余光扫过她的锁骨,白皙透亮的皮肤上零零散散的落着几片红印。
几个是前天她做的,大多数都是她昨天晚上的杰作。
想到这里,池浅脸上有些臊热。
昨天放肆无理的是她,此刻非礼勿视的也是她。
她就这样给时今澜盖好了被子,眼神闪烁着终于又重新回归了她的侧脸。
不厌其烦的,池浅借着窗外的光,描绘时今澜的侧脸。
画过她长而浓密的眼睫,滑下她高挺的鼻梁,一束金光最后落在了那轻抿着的唇上。
轻薄里透着血色,好似蝴蝶的翅膀,随着呼吸轻轻翕动。
池浅单在一旁瞧着,轻抿了下唇,心神微动。
“当当当。”
池浅还没有准备做什么,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。
池清衍站在了池浅卧室的门开,敲响了她们的门:“醒了吗?”
“醒了醒了!”池浅忙回过神来,将自己贪婪的眼神收收好。
池清衍对池浅的迅速回应很满意,语气温和:“醒了就下床吃饭吧,已经做好了。”
“好!”池浅是做贼心虚,闻言立刻起身准备穿衣服。
可时今澜还在睡梦中,刚刚醒过来。
她茫然的看着池浅,勾住了她要下床开门的手。
“爷爷喊了,该起了。”池浅还以为时今澜是故意留住自己温存,忙跟她解释。
而时今澜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,意味深长的看了池浅一眼,问道:“你就这样出去?”
池浅还不明所以,随口答了一声:“对呀,怎么……”
可话没说完,她就看到了梳妆镜中的自己。
吊带背心根本掩盖不住她大敞的领口,使得她的脖颈上的红印一览无余。
这要是被爷爷看到了可怎么好!
只是想想这个差点成为现实的可能,池浅就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。
“里面套件打底吧,天气冷了穿件打底也不奇怪。”时今澜半倚在枕头上,视线描着池浅站在镜子前的背影。
“阿澜说的对。”池浅点点头,走向瘫在地上的她那还没收拾起来的行李箱。
时今澜看着池浅蹲下翻找起来,跟她说:“帮我也拿一件。”
日光明明,落满了卧室。
时今澜没有赖床的习惯,尤其是在池清衍面前更不能懈怠。
她说着就也从床上走了下来,倦倦的阖了下眼,靠在池浅身后: “你说,要不是我提醒你,爷爷还不知道要怎么说。没有我,你可怎么办啊。”
池浅不以为然,仰过头去贴了贴时今澜的脸:“你一直在不就好了吗?”
这话一下说到了时今澜心里。
她嘴角不可抑製的扬了一下,同池浅轻贴的脸不动声色的碾挪过去,抵在池浅的唇上:“张嘴。”
日光打在墙上卡通造型的钟表上, 有些年岁的秒针沿着地上的影子悄悄转了一圈。
无人经过的院子吹过一阵温凉的风,将窗侧的窗帘吹得飘逸,遮过房间里的两人。
长发交织, 垂软的迭在池浅的肩上。
昨晚刚吻过, 此刻也做得信手拈来。
池浅在时今澜声音落下的瞬间, 便顺从的张开嘴。
时今澜的吻慢慢而熟稔, 带着温和抵达她的舌尖, 潮湿里铺满了亲密缱绻。
时今澜的吻是从身后过来的, 池浅轻仰着脖子, 任由这人慢条斯理地描摹。
日光抵落在她的喉咙上,每一下滚动都带着金光掉落, 没入她空旷的胸口。
时今澜的手臂就靠在池浅的身侧, 她寻着微凉的肌肤向下, 抚上了时今澜的手背。
原本拿在手里的打底衫被攥出几道褶皱, 手指穿插过指缝,温吞的亲吻也顺着唇间的缝隙探了进去。
清晨的日光带着万物一新的明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