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里逃生,还没松口气。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不远处驶来重重白云,竟然是严有山和巡守弟子。和光同若鹿无处可逃,被逮个正着。
“你们怎么在这儿!”严有山惊了一下,而后瞪住若鹿,质问道,“她怎么出来了?你开的门?”
若鹿双手摆动,支支吾吾地想解释。在严有山越来越狠厉的目光下,缓缓地低下脑袋。
和光把若鹿拉到身后,走上前迎向严有山的目光。
“严前辈,我们弄清阵法的真相,也看到犯人的真面目。”
两旁巡守弟子面露惊喜,严有山的面色还是那般沉肃,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不信。
“是么?那你告诉我,犯人到底想干嘛?黑柱又是个什么东西?”
和光郑重地看着他,“犯人幕后之人想把疏狂界拉入魔域,把疏狂界变成沦陷界域。”
巡守弟子讶异地睁大眼睛,接着纷纷捂嘴笑了。
“别逗了,沦陷我们,怎么可能?”“诸天万界里,疏狂界排位第二,从有天曜大战起从未变过。自古以来,只听闻小界沦陷,还未有大界被天魔入侵过。”“扯谎也要打个草稿吧,还不如扯个听得过去的说法。”
严有山抬手打断弟子的议论,面色不改,语气也分毫不差,“和光代表,证据呢?无凭无据,很难令人信服。”
和光递去一枚留影球,进入魍魉后发生的一切,都记录了下来。
严有山将信将疑地抹开,天魔出现的那一刻,脸色大变。若鹿迈步走过去,手舞足蹈地解释魍魉内发生的一切,天魔的厉害和难缠,犯人的面容和身材,阵点相接的感受等等。
录像播完,解释讲完,弟子们都惶恐不安,询问严有山该如何是好。
严有山大喝道:“别乱!我们还不确定所谓魍魉的真假,幻境虚像也不是不可能!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没亲眼看见,我不会轻易相信。”
他紧紧握住留影球,“再说了,我疏狂界可是第二的大界,向来严格遵循天道行事,承天所佑,为天道所钟,天道怎么会容许天魔的侵袭!”
和光冷眼看着,一下子被天道那话拉回半个月前。
初来疏狂界,向宁非天询问【世界的终极】时,他也曾这么信誓旦旦说,“承天所佑,为天道所钟”。
倘若如疏狂界修士坚信的这般,他们真的为天道所护佑,那么经过几十万年的溺爱,一代一代蜜罐般的歌舞升平,如今无疑养废了。
若鹿急得手足无措,拼命同严有山解释,陈述事件的严重性和紧迫性。严有山听了,却还是把他们带回碧湖湖底的监狱。
这次,若鹿一齐被关押,禁止任何人探望。
监狱甚至设下隔绝通讯的禁制阵。
宁非天收到消息,立刻堵截严有山,要求探视和光同若鹿两人。严有山以有发生劫狱的可能行为由,严词拒绝。
接着,宁非天要求全盘接受和光两人的看法,以此为前提重新部署,把警戒强度提到最高,以及明面寻求坤舆界的帮助。
严有山接受这个建议,并提交到上层,接着便没有了,不知上层是通过了还是没通过。
宁非天等不及,再次私下联系坤舆界,询问新情报和建议。
坤舆界收到留影球同和光的信息后,仅仅传达一个要求和一个建议。
要求:立即归还代表和光、坤舆界弟子和跨界飞舟。
建议: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后来的十多天,黑柱不断出现,频次越来越高,冒出的魔气越来越多,劈下的天雷却远远不及初始的厉害。
众人纷纷猜测,疏狂界的天道是不是不行了,要是全然颓败,再不能消灭魔气怎么办。
流言四起,不安的情绪席卷整个界域,不仅仅是疏狂界的生灵,还有诸天万界前来的代表。
曜台。
这些日子,代表们不时围聚周边,交换情报,探询建议,沟通接下来的行事。
“听疏狂界的巡守弟子说,黑柱就是阵法,到如今已经升了一百二十道。倘若是真的,阵法也快完了。”
“说起来,好久不见紫金玄雷。坤舆界飞舟初来的时候,和光道友不过带了一缕魔气,好家伙那紫金玄雷粗得几乎能铲平一座山。最近黑柱的魔气越来越多,反而不见紫金玄雷。”
“不止啊,上次天雷打下来,我正好就在附近,那天雷就像没气儿了一样,恹恹的,感受不到多少天道威压。”
“不行喽,疏狂界是不是搞不了了。”
乌束靠在墙壁,闭眼听了一会儿,没多少新消息,抬脚欲走。这时,角落里闪过一面纸扇,冲他勾了勾。
他驻足想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去。
“有话快说。”
和郁立在角落深处的阴影里,招手示意他过去。
乌束啧了一声,丢个隔绝阵,走到近前,“事儿多得很,最好别是废话,不然折了你的破扇子。”
和郁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