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负荆肩上传来一阵闷哼,和光的身体动了动。
江在鹅心头一喜,游上前正准备问候几句,就听得她开口第一句话。
“你的毛怎么是红的?”
王负荆浑身一颤,面色大惊。
江在鹅没弄懂什么意思,顺着和光的视线望去,水面之下,王负荆腰部下方,两/腿之间。
我勒个去!
江在鹅大叫一声,扑腾着翅膀上前,要挡住王负荆腿上的那玩意儿。
“别看了,长针眼啊!”
和光眉头一压,顺手就掏出了留影球,视角死死按在那玩意儿上方,传音道:“卖给王家人,执法堂下个月的经费有了。”
江在鹅:你先关心关心会不会被王家人打死吧。
只要她不害羞,总有人替她害羞。王负荆见状,忙不迭地甩下她,一个鲤鱼打挺钻入了水中,避开了她的视线。
比起这一点,江在鹅更关心的是她的心魔,要是把恶念带出秘境的话,势必会影响原来的身体。“道友,心魔一事”
她笑了笑,轻哼一声,眼底闪过一丝自信,“堪破了,我还得多谢魔主,出了秘境便能进阶元婴期了。”
她伸出手,心里不禁松了口气。
太好了,不用挨西瓜师叔的打了。不知道菜瓜那憨批有没有进阶?
她抬起剑,剑身流畅光滑,没有受到任何损伤,但是剑身的蔚蓝色光芒消失了。她轻轻挥出一剑,水面被划出一道七尺的缝隙,又迅速收拢,剑势没有了。就和普通的凡剑一般,一丝灵气也感受不到了。
她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看来秘境法则拒绝了无双剑这个作弊器,不然有这大杀器在手,不能说干死所有的天魔,至少眼前这一战,万佛宗不会输。这一点有悖历史,被拒绝了。无论如何,万佛宗此战必败,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。”
秘境中的魔主是制造出来的工具人,自然比不过真实的无双剑。就算握剑的只是元婴期的她,也能狠狠地给魔主痛击。
回顾方才那一战,和光只觉意犹未尽,浩荡澎湃的壮阔之情堆积在心头,只那么一剑,便如遮天盖地的洪水,一股脑儿倾泻出去。
剑势之下,犹如千军万马奔袭而去,势不可挡。天下无双的无双剑,果真不是浪得虚名。
回想完,她握了握拳,又摇了摇头。
可惜,少了点拳拳到肉的痛快感,还是嗔怒禅的掌法好,一掌一掌揍得敌人跪地求饶,这样才够酣畅淋漓。
不远处,王负荆像未出阁的小闺女一样,死死地围住身前的光景,谨慎地盯住和光,生怕她对他做出什么事。
和光瞥了他一眼,皱眉道:“你不找件衣服穿?你不害臊,我还害臊呢。”
江在鹅瞪大了眼,在场最没脸说这话的人就是你!
王负荆也被这句话惊住了,不可置信地扫了她一眼,吐字都磕磕绊绊起来,“储储物袋烧没了”
和光眉头一压,眼神十分嫌弃,“不会找块叶子遮一遮?”
江在鹅扫了火海一眼,替王负荆悻悻地答道:“叶子也没了。”他觉得和光的脾气变得暴躁了些,可能还在心魔的余威中,没有完全走出来。
和光掏出储物袋,翻了翻,正准备扔给王负荆一件僧袍,就听得他要求道:“要防火的法衣,最好是火鼠裘,不然又会被凤火烧掉。”
火鼠皮?要求还挺高。
她原打算随便应付一下,没想到原身的储物袋中还真的有一件火鼠皮,不,只有半件。
她把半件火鼠皮扔给他,“将就点吧。”
王负荆接过火鼠裘,扯了扯,这么小一块布,还不及他胸口长,用来当围巾还成,用来当衣服他拎起火鼠裘,在胸口比了比,能遮住。在胯/下比了比,也能遮。
但是,只能遮住一处啊,遮了胸就遮不了屁股,遮了屁股就遮不了胸。
他比来比去,迟迟决定不下。
和光啧了一声,“遮脸吧。”
王负荆:
他抬起头,神色扭曲,表明摆明了在说“你认真的吗”。犹豫许久,他还是选择遮屁股。那块地方要是被人偷袭就糟了,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不行。
江在鹅看着王负荆,啧啧,比合欢宗的修士还暴露。
和光面无表情地觑了他一眼,眼神与方才看他裸身时一样,语气也不咸不淡,看不出什么反应,“走吧,你放的火还没灭呢。”
不远处,树海早已变成了火海,热浪一层层扑打过来,炙烤着河水都咕噜咕噜冒泡。强风一吹,极有像宗门蔓延的趋势。
火海上方,已聚集了不少赶来灭后的修士,既有万佛宗的佛修,也有前来帮忙的散修。
一名散修掐了个水诀,源源不断地水流从指尖冒出,直直盖在火焰上,盖了下去,火焰却没有被扑灭,甚至连一丝减轻的迹象都没有。
“奇了怪了,这火怎么就灭不掉呢。”
咔嚓咔嚓,下方又有树木倒下了,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