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贺拔恕也是一脸烦躁,抻长脖子,往下寻找那疏狂界修士的踪影,然而一片大雾中什么都不明清。
化神期长老还是一脸不乐意,坚信贺拔恕办事不牢靠他们才落得这个地步。这时,他往后一瞥,怔住一下,脸庞浮上惊慌之色。
“那小子呢?去哪儿了?”
那小子不过筑基期,可没有独自逃跑的本事,更别说在碧湖之上了。
化神期长老心头冒出惊恐的想法,莫不是撞飞了?
他忙不迭站起身,逡巡湖面,心里祈祷着可别掉湖里“撑”死了。
对面的白云上,若鹿忙着稳住底下的白花花,分不出心思来干别的事情。和光也是如此,手里的蛟筋甩得啪啪响,一部分原因是身下坐骑不稳,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懒得分神照顾底下的代表们,没被甩出去就行。
这时风声一紧,眼前的云雾急速拨开,有什么东西要扑过来了。
若鹿面色一慌,声音有些颤,“不会又是酒驾的吧?”
眼见黑影越来越大,和光也以为是酒驾的疏狂界修士,挥起蛟筋,朝那黑影一甩,就把那黑影甩了出去。
黑影被拍飞的那一刻,和光同若鹿看清了,不是疏狂界修士,而是异界修士,还是个筑基期,这要是掉湖里了可得完。
和光忙不迭挥动蛟筋,往那人抛去,大喊道:“抓住——”
季子野原本被酒驾白云上甩出去,飘在半空中才回过神来,又被迎面抽了一鞭子,定睛一看那抽鞭子的人,心中火气愈盛。
又是她!
耳畔全是呼啦啦的风声,他急速坠了下去。
呼喊声从上方射来,鞭子又飞来。季子野没时间多想,赶忙伸手去抓蛟筋,然而这时风力一大,蛟筋被吹歪了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蛟筋从手边划过。
不!季子野猛然睁大眼睛,水汽越来越重,他就要掉下去了。
上方的若鹿也慌了,距离太远了,支风券用不上。他急忙转动脑筋,想出了一招——借鸟章
啪,他双手一拍,手背阵法再起,黑色符文凝结成一只墨色的鸟,嘹亮的鸟鸣声一起,墨鸟朝季子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季子野隐隐约约感到什么东西过来了,等那东西掠过近处,看清楚了,却是一只黑鸟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黑鸟张开血盆大口,哇地一下吞没了他,他浑身失重,感觉全身血液跌到脚底,似乎在往上疾驰。
他刚落定,耳畔响起贺拔恕和那化神期长老的声音,紧接着砰地一声爆炸声,墨鸟轰然炸裂,黑泥浇了他一身,视野大亮,他被吐了出来。
不远处,一朵白云幽幽飘来了,云上正坐着和光同若鹿。
和光上下打量他,轻声问道:“道友,没事吧?”
季子野不想让她看出不对,只好压下怒气,冷脸道:“死不了。”
接着,和光的眼神落在那化神期长老和贺拔恕身上,许久之前查探贺拔势的档案时,她翻过贺拔家族所有家主候选人的资料,自然认识贺拔恕的脸。
原先在飞舟看贺拔势被化神期长老抢嘴,她就猜到他或许被架空了,没想到被架得这么厉害,连扶桑树都没来。
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笑着问了那长老一句,“贺拔少主呢?怎不见他来?”
长老还没回话,贺拔恕便笑了,抢先回道:“五弟身子不适,在飞舟休息,诸天大会的事宜由我代劳。”他自我介绍了一番。
出于礼仪,和光接下来也该介绍自己,没想到他又抢过话头。
“和光道友的名头可是响得很,疏狂界有幸拿到诸天大会的举办权,一大半都要归功于道友啊。”
一般的阴阳怪气应是“天极界失去诸天大会举办权”,借此把锅扣到她头上。贺拔恕又往钢丝上走了一步,把疏狂界也拖下水,排位第二的界域要“有幸”拿到,还要“归功于她”,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。
这话一出,别说若鹿感觉到不对劲儿,连天极界的化神期长老都不悦地皱起眉头。
和光偏头哂笑,心里给这家伙打了个大叉,蠢得连贺拔势还不如。
她懒得理会他,他越发得劲,又要开口,被化神期长老拦下了。
化神期长老抢过话头,看向若鹿,先是对撞云事故道歉,话里把锅扣在酒驾的疏狂界修士身上,声明与他们天极界无关,接着又摆出担忧的样子,询问若鹿可看见那酒驾的修士。
若鹿没听出化神期长老的潜台词,心里对疏狂界的酒驾清楚得很,他往下指了指,道:“掉湖里了。”
化神期长老眉头皱了皱,语气愈发担心,“该不会出事吧?要不要去寻他?”
若鹿摆摆手,笑道:“没事,等他自己浮起来就好了。”
和光挑了挑眉,“浮起来?”那不是尸体么?
化神期长老也想到这一层,含蓄地表达了这个意思。
若鹿耸耸肩,解释道:“不用担心,对异界修士来说碧湖危险得很,对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