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。】
【开什么玩笑?他又不是瞎子,牢房开门他会看不到。】贺拔势比划墙上的洞,【这么大个洞,你在隔壁搔一下头发,我都能看到。】
和光没时间同他讨价还价,直接扔下四个字。
【我相信你。】
脑海里沉默了一会儿,才响起贺拔势的声音,听起来似乎有些暗喜,【你相信相信我有什么用,我又不是天道,你想要什么就能给你什么。】
【开始吧。】和光的声音冷下来。
贺拔势骂了一声,思绪纠结不清,回头去看床上的贺拔恕。贺拔恕闭着眼睛,也不知是在修炼还是在休息。
烦死了,狗和尚真是胡搅蛮缠。这下好了,要怎么吸引贺拔恕的注意呢?
贺拔恕陡然睁眼,上下打量他,语气不悦,“有事?”
他微微仰起头,看到贺拔恕身下的床,突然福至心灵。他站起身,走到床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贺拔恕,用命令的语气说道:“起来。”
“哈?”贺拔恕似乎没反应过来一般,过了一会儿才露出被冒犯的怒色,“老五,你有本事再说一遍。”
贺拔势咽了咽喉咙,故意加强语气,“四哥,你坐了那么久了,该我坐床了。”
贺拔恕眉头一压,“上下尊卑不懂?没大没小。”
贺拔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,脑子里的和光又在催促,情急之下,重重地推向贺拔恕的肩膀,一下子就推下床了。
贺拔恕横眉竖目,看样子是真生气了,手下催灵,一掌就朝他劈来。
贺拔势连忙侧身躲过,顺势而为,利用贺拔恕的火气,就这么打了起来。幸好牢房不大,贺拔恕伸展不开,只使些简单的拳脚功法。
就这样,贺拔势误打误撞地倒是引起了贺拔恕的注意。
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。】
脑海里响起狗和尚的声音,贺拔势斜眼瞄向墙洞,牢房门已经打开,那两人偷偷溜了出去。
过了一会儿,贺拔势感觉够了,想打住。贺拔恕却像是刚找到手感一般,劈头盖脸地揍了过来。
许久过后,贺拔恕揍爽快了,才回到石床。
贺拔势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,又坐在墙洞边,脑袋枕在墙洞旁,借此挡住贺拔恕的视线。
接下来的几个时辰,每当贺拔恕要看过来,贺拔势破口大骂狗和尚,假装她还在的样子,骂得她还不了口。时不时把手臂伸向洞中,装着去抓她的样子,还要假装被她弄疼般痛嚎。
贺拔恕烦躁地说了几句,便掐了静音诀,闭上眼睛,似乎懒得搭理傻子一样的他。
贺拔势这才松口气,默默心疼自己装疯卖傻的自己,心里在小本本上又给狗和尚添上几笔。
另一边,和光同若鹿顺利浮上碧湖。
下一个阵点就在碧湖上,两人乘着若鹿的云朵白花花前去。
若鹿不安地抚摸着白花花,时不时掏出玉牌,语气带着询问的意味,“和光道友,真不用叫上师兄吗?仅凭我们两个,可以”
和光按下他的玉牌,用安抚的口吻道:“我们俩都是元婴期,怕什么?若是叫你师兄,他肯定会喊上执法堂,人一多,容易被发现。若是这次还让犯人逃了,下次就难抓了。”
九节竹的指示,尽可能暗中除掉犯人。如若真是季子野,虽说他是涅槃楼的邪修叛徒,但毕竟是坤舆界的人。站在疏狂界的角度,不一定会把他们分开看,还是有可能把罪责盖在坤舆界头上。
再者,如若犯人真是季子野,以她的实力,除掉他不成问题。
阴云下的碧湖湖水看起来有些浑浊,湖面又空空荡荡,没有参照物来定点。和光对着疏狂界的地图看了许久,也判断不出阵点的准确位置,只能在碧湖上圈出一个大概的范围。
两人比着这个范围,一边隐藏踪迹,一边细细寻找。
“碧湖上可以画阵吗?以往的那些黑柱底部都绘制了阵法纹路,湖面没有可以画阵的支点啊。”若鹿疑惑地挠头,把地图翻来覆去看,“我们都是掌心阵,才能在湖面徒手画阵。以往外界修士也在碧湖试过,没一个能成功的”
和光遥望远方,视野里突然出现几个黑点,忙道:“左转,去那儿!”
白云飘过去,才发现那几个黑点是木舟。
九只木舟围成一个巨大的圆,船头朝里,船尾朝外。每只木舟船头都插着一把小刀,小刀上系着细线,左右连起旁边的木舟,共同用线连出一个圆。
若鹿拍拍白云,加速赶到近前,画面登时变了。
大圆上方漂浮着一个阵法,纹路与之前的黑柱有几分相似。
没有错,这绝对黑柱!犯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远处看不见阵法,非得到近前才能发现。
和光细细观摩阵法,道:“魔气未出现,此阵还未成型。等会犯人或许会现身开阵,我们先找个地方藏着。”
若鹿点头,驾驶白花花飘到上空,在阴沉的乌云隐蔽起来。
她们等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