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和贺拔恕听见争吵,走出窝棚,恰好看见代表倒下的一幕,忙不迭过来。
乌束环视一圈,视线落在章哥身上,“怎么回事?”
贺拔恕看着魔修身上的黑袍,面色大惊,“魔修!你们是魔修!”
章哥不听这话还好,一听这话就来气,怒道:“魔修怎么了?吃你家大米了?吸你家魔气了?”
乌束蹲下,检查代表的身体,问道:“他怎么回事?”
“俺怎么知道?”章哥的眼神瞥向一边,嘟起嘴,“咱一来,这家伙就躺路边了,指不定晒太阳呢。”
太过明显的心虚,众人连揭穿的想法都生不出。
只有贺拔恕反驳道:“别扯了,我们都看到了,你们吵得可大声,接着他就倒下,你肯定对他做了什么,该不会用魔气侵染他吧?”
“哈?”章哥大声道,“俺警告你,别血口喷人,你们都是一伙的吧,就为了赖上咱。”
噗哧——
冷不丁响起液体迸溅的声音。
难以名状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,不像血腥味,又比血腥味更加浓郁恶心。
章哥的黑袍下方动了动,似乎有什么东西喷射出来一般,长袍的黑色愈加深沉,周身的魔气也动荡起来。
他神色大变,拢紧衣袍。
贺拔恕盯紧那儿,质问道:“你在里边藏了什么?该不会藏了个人吧?这股味道,这股液体,你对那人做了什么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贺拔恕上前几步,伸手抓住黑袍衣角,就要掀起。
章哥忙不迭后退,打开贺拔恕的手,“你小子干什么?”
“掀开来让大家伙看看,里边到底藏了什么?”
章哥的脸浮上薄红,大吼道:“你怎么不脱下你的亵裤,溜溜你的鸟?”
黑袍起起伏伏,里边的动静越大,颜色愈加深重,甚至有一滴滴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地,啪嗒、啪嗒,刺鼻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。
“太可疑了。”趁章哥整理衣袍,贺拔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,拉紧衣袍,猛地一掀。
哗——
恰好刮过一阵风,黑袍完全翻开,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。
一条粉色的触手迎面挥来,上边排着接连不断的白色吸盘,一个紧缩的吸盘拂到贺拔恕面前,猛然舒展,黑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脸。
黑袍下边,还有数根粉色触手蠢蠢欲动。
贺拔恕怔在原地,臭味直冲天灵盖,才把他拉回神。“你”
“你什么你?没见过半妖啊!”章哥气得面色涨红,一边跺脚一边骂,“流氓!”
骂完,还觉得不过瘾,挥出一条触手,拉住贺拔恕的衣襟,陡地一扯。
撕拉——
贺拔恕心觉冷,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,忙不迭捂住上半身。“混蛋,你做什么!”
“以你人之报还之你人之身。”
“什么和什么啊!”
两人气得冒火,对骂起来。后方的魔修们也跟着愤愤不平,一个个绷紧脸盯住对面。
气氛愈加剑拔弩张。
两边争执不下,随时都要干起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门外传来一句喝声,“住手!”
魔修一方闻言,立马退后,恭恭敬敬站好。
啪嗒、啪嗒、啪嗒
外墙的佛珠亮了起来,黄色、橙色、紫色、棕色等各色之间跳来跳去,啪嗒的声音响个没完,最后一声啪嗒落下,定格成红色。
一排红彤彤的佛珠横过去。
所有人咽了咽喉咙,心里直打颤,红色,莫非天魔来了?
一袭黑袍越过门槛,红色的佛珠咔嚓一声全部炸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