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洋中央,这就不管了?
是等着他被海兽袭击,连同棺材一起进入海兽肚子里?
可笑,这都多少年过去了。
简直匪夷所思。
王常尔站起身,视线扫过周围,神识随着放开,扫射整片海域,然后他真的发现,他就是这半径十几千米以内唯一的人类。
这艘船在大洋中央孤独漂流,风吹雨打,像一片零散的叶子。而且它也不是魔法加强的船只,就只是普通的木船而已,风浪稍大一点就能打翻它。
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幕后黑手是把他关起来就不管了,还是觉得他绝对不可能破棺而出,所以任他在这里也不要紧?
王常尔眼神一冷,“还真是被人看扁了。”
他走动了下,换了一身衣服,黑衣长裤,看似简便,平平无奇,却丝毫不减他自身的气质。
衣穿人,人穿衣,他明显是后者,他稍掀开袖子而已,手臂上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尽显,常年练剑练出的肌肉,手掌上全是厚茧,身为狂战士职业,他同样拥有剑士的第二职业,后来还成了剑圣,虽然都不过是一些虚名。
他刚醒,头脑还有些混沌,要慢慢梳理记忆,尤其得想起——自己出事之前,到底发生过什么事。
接着,王常尔走出船舱,回想自己出事之前见过的人,最后眼神一凛,发现了记忆里的第一嫌疑人。
出战前夕,他曾经在战场上远远看见了一个神似阿诺德的人,因为战事在身,他没有空去判断那个人的虚实,只是扫了两眼,印象深刻。
现今一想,那个人果然是阿诺德。
也即人类第19代贤者,前所未见的魔法天赋拥有者,贤者塔的未来之星,肩负人类命运的“特殊的一”。
王常尔早就知道他不对劲,当年死没死透,疑似暗中操纵人类领袖,没想到布局这么大,把他关在棺材里诅咒封印,几千年来还不知道都做了什么事。
王常尔想了想,忽然面色黑沉,浑身杀气森冷,外放的魔力差点粉碎了整艘船。
当年,他一直怀疑修斯出事是阿诺德下的手,现在看来绝对没错,就是阿诺德做的,不只是修斯,阿诺德接下来还不断对他们其他勇者下手。
“恩将仇报的臭小子,脑子被人类集体之恶侵害了又怎么样,还不是你自己想的、自己做的!”
王常尔眼里暴露出冰冷的怒火,双拳紧握,指甲几乎嵌入了血肉。
“别人帮你是情分,不帮是本分,搁这谁跟谁?发什么癫啊。”
“早如此我当初就应该亲手杀了你,你不是也很想死吗?那就死啊!”
王常尔非常火大,被搞了这么多年,就是菩萨都要生出三分怒火,更何况他是人类,更何况阿诺德害的不只是他,还有他最重要的伙伴。
王常尔走出甲板,好像知道谁在听一样,怒骂道:“第一天见到你就知道你不对劲。”
“还天天缠着修,当他是你的救赎了吗?”
“你弱你有理?少拿你那一套绑架人!”
王常尔目光如炬,怒火显化为周身的火焰魔力,引起滔天巨浪,吓得周围海族转头就跑。
紧接着,波涛汹涌的海面上,一道璀璨光芒骤然划破天际,巨大的空爆声虽迟但到,引起滔天巨浪,黑云遮天蔽日。
周围海域的人类惊慌失措,以为是海神觉醒了,尖叫逃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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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俄狄浦大帝国深夜,皇城寂静无声。
书店的二楼,喵咪们或醒或睡。
“怎么样啊?”
暹罗猫显得颇为不耐烦,用爪子轻拍了一下身旁那只威猛的猞猁。
这只小家伙,体型小得像个煤球,胆子却大得惊人,竟敢对威猛的猞猁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。
猞猁似乎并不以为意,祂静静地坐在那里,仿佛正在闭目养神。祂的爪子整齐地并列在身前,三分威猛三分端庄,还有四分好像在睡觉。